對於法院一審審判結果,安雄並不接受,這兩天正蒐集各種資料向省級法院提出申請。
對於如此情景,吳國棟則是信心滿滿,他手裡掌握的證據十分充足,就算安雄他說破了天也是不可能翻案的。
當然,這些材料除了他自己收集的,更大部分是從吳錦那裡得來的。
當他拿到這份證據時,心裡很是震驚和驚喜的,他從來沒想到他的兒子竟然有如此能力,這讓他不得不刮目相看。
這段日子,吳錦彷彿換了一個人似的,不再頹廢在家裡,反而是拼命的工作,不說話也不休息,工作累了就睡覺,餓了就吃飯。
許長陽和吳延年看在眼裡卻疼在心裡,面對一個沒有靈魂的人,他們也無能為力。為了防止吳錦發生什麼事情,他們兩個除了工作都會輪流陪著他。
家裡很安靜,不,是死一樣的寂靜。
許長陽有時候會努力講一些笑話,但偌大的屋子除了微不可見的呼吸聲,沒有任何人回應他。
偶爾提到古月月這個名字,吳錦死潭般的眼睛才會出現一絲漣漪。
古月月拉黑了他的電話,刪除了他的微信,斷了他們兩個所有的聯系。
多少個夜裡,吳錦都是拿著古月月送給他的手繩看到天亮,淚水已經流不出來了,心底只有無盡的酸澀。
“今天我遇到古月月的朋友了,聽說月月向公司提出休假了。”許長陽一邊吃飯一邊說,很顯然這句話引起了吳錦的注意。
看著吳錦有些觸動的目光,許長陽繼續說:“聽說她這兩天也瘦了不少,你說你啊,這麼喜歡她,就死皮賴臉的纏著她就好了,女孩子哄一鬨就好了嘛。”
“她不是那樣的人。”吳錦艱難的說,幹枯的嗓音彷彿沒有生命的落葉。
“那你也不能就這麼不見她啊,難道不怕她想不開什麼的嗎?”許長陽有時候很討厭吳錦這種優柔寡斷的性格,患得患失的,看著就讓人難受。
見吳錦繼續面無表情的吃著飯,許長陽真的有點生氣了。
“錦,我可是聽說她的那個前男友來咱這個城市了,你要是再這樣下去,有你後悔的!”
話音剛落,還沒來得及反應,許長陽便看到吳錦放下碗筷飛一般的沖出去了。
等許長陽趕下去的時候,只看到那輛悍馬絕塵而去的背影。
“哎,你總算是有反應了。”
華燈初上,道路兩旁閃爍著各種燈光,亮如白晝。一大片一大片的霓虹燈光在車窗前一閃而過,彷彿極盡美麗的煙花。
吳錦加快了速度,他現在就想看著月月,他想親口告訴她,他有多麼的愛她。
來到那片熟悉的小區,吳錦走下車,抬頭看向那個窗戶。
窗戶沒有拉上窗簾,屋裡的燈還亮著,只是在飄窗上坐著一個人,一動不動。
就這麼一個身影,吳錦就覺得自己的心疼痛的馬上要炸裂了,就連呼吸都感覺是一件特別困難的事情。
那個瘦弱的身影,彷彿就像一個沒有任何靈魂的木偶,呆呆的看著天空。
吳錦剛才想見到古月月的沖動瞬間化為烏有,看到了這樣的月月,他連邁步的力氣都沒有。
許長陽說的對,他就是懦弱,他是感情裡的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