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然,是那個永遠把自己的名字叫錯的秦然。
週末藥的嘴唇囁嚅著,說不出來一個字。
僅僅是因為被叫了名字,自己就像被抽空了力氣,卻莫名覺得如釋重負。
秦然知道週末藥為什麼驚呆。
所有的不甘心,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生悶氣,大概都是因為自己的後知後覺吧。
怎麼會就這樣隨隨便便的忘記呢?
明明是最不該忘記的人。
看著面前早就失去戾氣,只是紅著眼睛一言不發的人,秦然心裡也不大好受。
也許週末藥等待這一天,等待的太久了吧。
自己居然讓他等了那麼久。
“喂。”
週末藥的模樣實在是讓秦然看不過去。
那副幾欲落淚的委屈模樣,像極了秦然被趕出家門那一天晚上,在旅館外面結識的流浪狗。
明明是軟弱可憐無助到不行的模樣,卻強撐著弓著身子,做出防備姿態,呲著利齒,豎起帶著攻擊意義的毛。
“喂!”
不擅長說安慰和傷感的話,秦然招手喊週末藥坐過來。
“過來啊,在等我請你?”
秦然往行李箱旁邊挪了挪,讓出一個位置。
週末藥走過去,坐下。
幾張照片都是初中時候的模樣,不同時期的集體照,初一、初二、初三畢業照。
“這是你,這是你,這是你。”
秦然就像是邀功一樣,指著相片裡的週末藥,搖著尾巴想緩和氣氛。
“對吧?”
“這時候認識我了?”
之前一直一言不發的週末藥默默的發出了抗議的聲音。
他的確委屈,也震驚,也不知所措。
可是反應過來的時候,他除了欣慰,和接之而來的濃濃的開心之外,他已經沒有任何的他想。
還要奢求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