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秦然回過神來，把目光從週末藥身上移回地板，注意力也回到了手機上，“對，是我發的。”

似乎是不善於扯謊話，也或許是在週末藥面前更加不會撒謊。

秦然撓了撓頭，顯得更加不好意思和不知所措：“想讓你看看，好看麼。”

“好看。”幾乎是沒什麼停頓，陸海就笑著回覆了。

笑容似乎就因為這兩個字永久的凝固在了嘴角。

陸海覺得自己的呼吸、心跳和任何生理體徵都被抽離了，甚至連牽扯著自己的表情使它不要太尷尬都做不到。

什麼是傷害，什麼是脆弱呢？

可能是就像現在的秦然一樣，明明什麼都沒做，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可以把他傷的體無完膚。

真的很痛。

陸海皺著眉頭，手緊緊的揪起了胸前的衣服。

還能有什麼更傷人呢？

不會了，不會有了。

他以為秦然會皺著眉疑惑，想不出自己什麼時候發的照片。

也可能秦然會說，不是他發的，是週末藥。

可偏偏，秦然選擇了最傷害他的那一種方式，痛快淋漓，毫不猶豫的替週末藥抗了下來。

自己生拉硬拽，活生生拼了血命演下來的戲。

成也匆匆，敗也匆匆。

真像是一場笑話。

“陸海？你還好嗎？”

耳邊電話傳來秦然擔心的問話。

聲音柔和的就像是從來沒有過瓜葛。

就像是自己初次見他的那般溫柔。

“還好啊，沒什麼。”

陸海以為自己會酸澀的滴下眼淚，可是他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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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裡乾乾淨淨，甚至可以說得上是乾澀。

“照的挺好的，秦然哥穿什麼都好看。”

“是嗎？哈哈哈哈哈。”

秦然笑了起來，低低的嗓音因為笑意更顯得迷人。

“還以為上了歲數照的不好看呢。”

秦然也是剛剛看見照片，倒覺得這張的確很好看。

也不知道為什麼，和週末藥拍照總會笑的比平常好看那麼一點點。

怪不得週末藥那麼喜歡，手機在手裡握著看來看去，總捨不得放下。

他的那些幸福，我都能聽懂。

週末藥停在耳朵裡，覺得痛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