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行前,老太太把兩人叫到院子裡說話。
“你們兩個,有空回來看看就多回來,我和你外公能活的時間不多了,多看你們幾眼也是好的。末藥,這些年苦了你了,你外公不是個會說話的,心裡還是疼你的。”
週末藥眼眶紅了一圈,沒說話,秦然這才接過話茬子。
“外婆,您和外公肯定長命百歲的,我和末藥會常回來,回來就拜年怎麼樣?”
老太太舉起柺杖輕輕敲了敲了一下秦然。
“儘想著拜年,可沒那麼多紅包給你們。”
“您看,舉柺杖打人這麼溜,身體肯定好,外婆您開開心心的就好。”
秦然一鬧,氣氛就沒那麼僵硬了,兩人笑著離開了外祖家,那天剛好雨過天晴,兩人未來的路也更加寬闊了。
這次回來,秦然是帶著週末藥的,因為不確定接下來的工作,大咩暫時就交給了秦然的父母帶著。
時隔一年,週末藥再次回來,什麼也沒變過,跟他走的時候一模一樣,秦然也很開心,這一刻他盼了一年,回頭望著週末藥,除了比之前瘦了些,在門口換鞋,蹲下來把換好的鞋放在鞋架上。
週末藥抬起頭以後,發現了秦然的目光,對著秦然一笑,秦然張開雙臂,做好了接住週末藥的準備。
“歡迎回家,我的末藥。”
週末藥沒讓秦然失望,衝過去就抱住秦然,在秦然耳邊說了四個字——我回來了。
接著又是好幾天的粘膩,週末藥又過起了被秦然當貓養的生活,中間好些人給他打過電話。
馬欣芮說自己帶著母親出國了,在蘇棠國外的公司裡隨便混了個職位過日子,國外的那些男人可比國內的棒多了,她看都看不過來。
周遊告訴了馬柯和高煒明最終的審判結果,死刑逃不了,財產逃不了,整個娛樂圈也因此在進行大整頓,然後就是,肉肉懷孕了,周遊想問問週末藥建議,畢竟週末藥本來就是學這個的。
蘇棠接手了整個蘇家,全權交給了sunny打理,自己做甩手掌櫃,混吃等死。
這天晚上,秦然關了燈準備睡覺,突然想起什麼,停住了掀被子的手,一片黑暗中,他還是準確找到了週末藥的位置,摸了摸週末藥腦袋,思考了片刻才開口。
“週末藥,要是我哪天單方面公佈了我倆的關係,你家生意會受阻嗎?或者你介意嗎?”
“我家生意跟我有什麼關係?而且你公佈,跟我又有什麼關係?不過秦然,別做傻事,你這腦袋被驢踢得夠多了。”
“……”
聽週末藥的意思就是公不公佈隨意,反正不會掉塊肉,但是不是現在,那秦然可以放心了,萬一自己哪天一個衝動,漏了嘴,週末藥跟他鬧怎麼辦?
結果床還沒暖熱和,秦然就接到譚雙的電話,收拾收拾,明天準備去影視城那邊拍《滄瀾》,秦然以為這劇直接就廢了,畢竟馬柯參與在內,誰還有本事能繼續下去?
譚雙告訴秦然,蘇棠幾乎把整個蘇家都壓了進去,導演是田賦,並且田賦看過劇本後,沒有猶豫就接了,想知道編劇是誰,認識認識。
週末藥在一邊聽了全過程,這部劇肯定會拍,但他想等風波過了以後,卻沒想到蘇棠膽子這麼大,敢扛著壓力進行下去。
過後秦然問週末藥知不知道這事兒,週末藥直愣愣的搖頭,週末藥趕忙打電話問蘇棠,根本就沒準備,蘇棠的回答是,都準備好了,如果週末藥不願意演李沉歌這個角色,他可以換人,全當是對週末藥的感謝,以及對秦然的補償。
當初週末藥敢寫出李沉歌這個角色,就抱著自己可能需要去演的想法,在外人看來,李沉歌是個實打實的反派,在週末藥的眼裡,卻是李沉歌成就了徐滄瀾。
“週末藥,你確定要演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