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本在最後一點兒寫了,他會被打得吐血,為了突出混混的身份,奏然問毛叔,這口血吐的地點能不能是他臉上,毛叔想了會兒,欣然同意,確實這樣做效果非常棒。
對於演員間的交流,coud從來是保持不參與的態度,讓他們自由發揮,拍出來滿意,皆大歡喜,不滿意,那就重來,從來不會遏制演員的創造力,秦然最喜歡的就是這一點。
“週末藥,你在邊上等我吧,拍完我們打個招呼就走。”
這場戲正式開始,化妝師給秦然化了一個非常有特色的妝,眉角一道刀疤,本身秦然幾天前就被告知不要剃鬍子,這會兒胡茬繞著嘴一圈,頭髮剃成了剛出獄的那種,黑眼圈濃重。
可是週末藥在邊上看著卻覺得特有男人味兒,喉結不自覺的動了動,特別是在痞笑以後,這個笑讓coud大為吃驚,他立刻改變之前的想法,讓攝影師給了一個特寫。
精髓在於,外痞內騷還帶著猥瑣,本身男主角就是為了來找失蹤的女兒,詢問這個混涵的時候,混混看著女兒的照片垂涎欲滴,這個表情觸及到了身為父親,並且還是一位尋不到女兒的父親的爆發點,隨即被打了一頓。
之所以是喜劇,是整個尋人的過程遇見了很多好笑的人和事,並且最後女兒並不是失蹤,而是父親的精神有毛病,實際上是女兒在尋找父親。
毛叔和秦然的打鬥也是以喜劇為主,至於為什麼一個年輕的混混打不過一個老父親,劇本里寫的是打鬥過程踩到了香蕉皮,男主這才得了機會,以體重的優勢壓了上去。
為了逼真,是真的踩了香蕉皮跌倒,誰知老毛也沒踩穩跟著跌了上去,秦然先摔在地上,怕毛叔這把年紀摔成個什麼樣,在鏡頭排不到的方向,扶了毛叔一把,毛叔畢竟是國際影帝,這點兒突變應付自如。
本來的劇情是混混先倒,而男主看見後才壓上去,這會兒成了兩個人一起摔,並且兩人反應特別快的立刻改了動作,默契的繼續表演著,直到混混被打掉了後槽牙,一口血混著牙吐在了男主的臉上。
coud非常滿意兩個人的改動和創造力,毛叔也是個實誠的,把剛剛的事都告訴了coud,兩個人看著秦然的目光中皆帶了讚賞的意思,而奏然在一邊卸妝,絲毫沒有注意。
週末藥走過來,拉起秦然的手,果然看見秦然的手背被磨了一大塊皮,他剛剛站的位置剛好也是鏡頭拍不到的位置,正好看見秦然在毛叔的左膝蓋快接觸到地面的時候,用手心包著託了一把,秦然的手背因為重力的關係,砸在了地上,本身拍攝地點的沙礫也多,這會兒手背還有沙礫混若血粘在上面。
他找化妝師要到了酒精和化妝棉,蹲在地上給秦然處理起了傷口,本來不疼,可是酒精接觸到傷口的刺激感還是讓他疼得抽了口氣,
一旁休息的毛叔也注意到了,端著杯熱水遞給秦然,用中文無比真誠的說了句“謝謝。”
“週末藥,你幫我說一下,沒事兒,尊老愛幼是中國的傳統美德。”
秦然忍著疼,露出一口大白牙笑著表示這些傷沒什麼大礙。
週末藥放下手中的工具跟毛叔交談起來,中間秦然依舊聽不懂,毛叔笑得倒是很開心,拍了拍秦然的肩膀才回去繼續拍接下來的場次。
“週末藥,你給譚姐打個電話,讓她訂機票吧。”
“剛剛方老給我打了電話,讓我們結束後去他家,他己經買好酒準備著了。”
“方泊前輩?”
“嗯”
“成吧,那你給譚姐說一聲,等會兒我們倆去挑挑禮物,看帶個什麼東西過去。”
“我己經跟譚姐說了,方老那邊也說了讓我們帶上自己就成。秦然,方老一生節儉慣了,你是不知道他最討厭別人送他東西?”
“嗯,都聽你的吧。”
任誰也沒想到,方泊住的地方只是個小平樓,帯著小花園,這一塊都是很早很早就存在的,一直也沒改造。
進門的是一個繫著圍裙,年紀也是五十往上的阿姨,頭髮裡藏了些銀絲,雖然是煮飯中途出來給他倆開門,但是不慌不忙,語氣和藹,聽出來是個有文化的高階知識分子,至少學歷比秦然高了非常多。
兩人乖巧得喊了聲“伯母好”,也沒再客氣,換了鞋就跟著迸去了。
方家客庁非常大,一面牆擺滿了書,卻涇渭分明的是兩種型別,物理和醫學,這些東西看著外表就讓秦然頭疼。
方泊這個寸候才從裡面出來,看著兩人対著一堆書發呆,解釋道:“這些書都是我妻子和兒子的,兒子在外面工作,有房子,基本上不回來。”
“伯母原來是個醫生啊。”
“哈哈,她就是個老師,隔壁大學教物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