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姣一本正經地對雪說:“我都聽到了,原來我在雪的眼裡,這麼無足輕重。”一臉的傷懷。
尤雅別過頭去笑,雪這下著急了,忙不迭走近姣說:“不是的不是的,我跟凌哥哥開玩笑的嘛!我怕它不回來接我!”一下把實話全說出來了。
它剛說完,大家都忍不住大笑出聲,雪這才反應過來,姣在逗她,羞得趴在地上,臉蒙在爪子裡不說話了。
離別總是免不了傷感。
當所有獅子都離開,崖去和尤雅說話,林琅走到姣身邊,用頭蹭了蹭姣的額頭:“母親,照顧好自己,等我和崖找到新的地方,就回來看您。”
姣搖搖頭:“看到你終於長大,能夠不懼前險,母親已經很欣慰了,你照顧好自己,不用想念我,也不用見我,臨走前,去見一見你的父親吧。”姣知道他不愛去見巴克,但這次離開,下次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畢竟父子一場,凌的心思不比獅群裡別的獅子,他敏感,心思重,柔軟的不像一頭本應該讓所有動物都畏懼的草原之王,姣不知道那天巴克和巴拉之間的事情,它只知道,巴克打敗了巴拉,成為了首領,這並沒有錯,所有獅子都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只有凌,它的孩子,它敏感多情,但同時也機敏聰慧,這一點,足以姣放心讓他與崖去開拓新的領地,離開獅群,可他也太仁慈,這是它唯一擔憂的事情。
姣的腳下有一隻小小的出生才兩個月的雄獅寶寶,這是凌的弟弟,小小的『毛』茸茸的,還不太會說話,卻十分粘著林琅,見他要走,發出烏拉拉的嗯呢,想要撲向林琅:“哥哥——”『奶』聲『奶』氣,林琅『揉』『揉』它的腦袋:“乖乖的在家哦。”他同母異父的弟弟,叫漓。
“啊嗚——”掙扎著小身體被姣叼走了。
林琅看向不遠處籠罩在巨樹下的巴克,它正當壯年,依舊精力充沛,其實,林琅知道,褪去幼獅期後的自己,不再如姣的模樣,現在的自己,與巴克更加相像,尤其是巴克還未成為首領之前的樣子,溫和,微笑的時候根本讓人提不起防備心理,猶如一隻慵懶無害的大貓,叫人忍不住親近依偎,尤其是那雙褐金『色』的眼睛,所以林琅再對巴克視而不見,疏離沉默,巴克也從未冷落過林琅。
巴克看著一步一步邁向自己的凌,這是它唯一的孩子,泮並未接受它,它還深愛著巴拉,雖然它已經死去。
“您後悔嗎?”
巴克沒想到凌第一句就是這句,它神情一怔,竟說不出話來。
林琅看著怔住的巴克,前一秒還雄姿英發的巴克,在他問完後,它的眼神彷彿瞬間就老了許多,盛滿滄桑,它望著遠方,神『色』怔怔。
林琅看著它,輕輕道:“您還記得它嗎?”話音剛落,巴克獅吼震天,抬起爪子將林琅掀翻在地,一隻前爪踏在他的胸口,瞬間壓的林琅喘不過氣。
遠遠看向他們的姣朝巴克怒吼:“巴克——”漓抬著頭看向巴克和林琅,“哥哥——”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林琅伸手製止想要奔跑而來的姣,一臉無懼的看著巴克,又問了一句:“值得嗎?”
“吾志所向,一往無前”片刻便恢復平靜的巴克鬆開爪子,語氣淡淡地看著林琅說:“祝你好運。”
“謝謝。”
林琅翻身從地上起來,看著轉身離開,漸行漸遠的巴克,它身軀挺拔,它是草原之王,它一往無前,一無所有。
一無所有。
走,必須走。
女孩被咬是晚上,第二天開始發高熱,頭疼,肌肉、骨關節劇烈痠痛,這些都是登革熱發病的徵兆,父母發現後送醫……
林琅拉住不停想往花壇裡安裝的紫外線燈上撞的九世:“不要過去,那是陷阱。”
九世不懂,但蚊蟲的趨光『性』仍舊讓它忘記林琅的提醒,每看到一處紫外線燈,就忍不住要飛過去。
雖然很危險,但都被林琅機智的阻攔了,不阻攔的話,下一秒九世就會被烤成灰,任務自然就失敗了。
而蚊子對“熱量”和“二氧化碳”感興趣,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兒,九世也不列外,好幾次它都感覺到了濃濃的熱量和厚厚的二氧化碳,控制不住想飛撲過去吸這些人的血,都被林琅無情的拉住了。
九世哭喪著大眼說:“我好餓啊。”其實不是餓,是本能。
林琅很愧疚,但還是安撫它:“再忍忍。”他是為了救人才死的,現在為了做任務,放任九世去吸血,不就是殺人嗎?那他的死還有什麼意義。
所以,林琅和九世從成蟲到現在都是無進食的飢餓狀態,飛起來也有些不太穩定,偶有路過已經吸過好幾次血大腹便便的蚊子看到它們,都會給予一個“好可憐,竟然到現在都吸不到血,而我們已經開始尋找配偶啦”憐憫又傲嬌的眼神。
小雌蚊子九世很沮喪,它也覺得自己好可憐。
林琅的愧疚度加深。
和所有兄弟姐妹一樣,九世不想離自己出生的地方太遠,再遠也不超過300米,這是蚊子天『性』,而林琅必須得把九世帶走,經過他的觀察,這個地方是某高校的某片綠化帶,現在離上次女孩被叮已經過去了兩天多,他如果還不能把九世帶走,這裡很快就會被疾控中心的人找到,不是找到這裡,而是整個高校的每個地方,邊邊角角,任何一個水溝都會被清理消殺,到時候走,就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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