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舟去西班牙的日程是提前了的，他目前的確需要離開京城一段時間，大概是兩個星期的時間。

而臨走的時候，能中午和林瑤吃一頓飯，也是他沒有想到的，甚至於對他來說，可能兩個人或許沒什麼緣分了，畢竟到了這個地步。

如果要問，陸川舟後不後悔離婚。

那陸川舟可能自己也不知道，離婚那會，他是沒什麼感覺的，而且，她總覺得現在的林瑤，像是完全換了一個人。

而他則是喜歡現在的這個林瑤。

不過兩三次試探林瑤的反應，她對自己並無感覺就是了。

——

別墅，林瑤吃過晚飯就回了樓上臥室，洗澡，洗完澡穿著睡衣在陽臺上看風景，夜裡的微風涼涼的。

她在思考事情，關於她和陸川舟之間的事情。

但是她一向不會思考這些東西，自己根本捋不清，她能很輕易的診治處病人寫病症，但她總是弄不懂自己的情感。

從一開始她就是這麼度過的，她或許是沒有一家三口的其樂融融生活，所以不是很懂感情這種複雜的東西。

哪怕是到現在, 她在這書裡, 這所謂的平行世界上，她看著林父林母, 包括林柔在內的，她就更不能理解了。

不過從奶奶對爺爺的懷念和思念，這種感情，林瑤能理解。

這不就是相伴多年的深厚感情嗎？這和她與師父之間差不多的, 林瑤所能理解和接受的就是師徒之情了。

相伴到老的感情肯定和別的不一樣。

至少和陸川舟的這種是不一樣的。

——

第二天林瑤去中醫館的時候, 剛下車就看到醫館門口圍了一圈人，本來還以為是來看病的人太多，她正打算過去，把人招待進去, 然後一一診治。

走近了才發現是一群人拿著橫幅, 橫幅上面寫著醫館醫死了人。

“你們醫館，既沒有營業執照，醫生也是半路出家, 把我爹給治死了，我要告你們！”

“你們醫館喪盡天良！！”

“就連你們的收費體系也是亂收錢！！”

說話的女子年紀五十歲，穿著一身花色衣服，妝容摸著，頭髮精細，只是聲音誇張，長相猙獰。

林瑤手機響了，她就接過電話。

“師父, 你今天別去醫館了, 有人鬧事！！”

“你已經去了嗎？？”

“趕緊離開！我報警了！”

那邊是秦沫語氣喘吁吁的聲音，好像在爬樓梯, 腳步聲咔咔響。

“我就在醫館門口, 前面一堆人喊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