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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紅與黑 第八章 馬爾地夫的日出

3月5日 馬爾地夫 凌晨

‘利威爾’酒吧總是燈火通明,從早晨一直營業至晚上,24小時都未曾停業,因此燈泡也是經常經不住負荷常常更換,不同其他的酒吧‘利威兒’它的構局是別具一番當地風情的,酒吧的屋頂採用的是蓬草,支撐著酒吧的是木板和鋼筋混凝土柱,為了和地板的顏色融為一體,柱子都統一塗成了木板的棕褐色,酒吧的三面都是面向大海的,沒有任何的牆壁,能看到的只是桌臺,這種特別的建築將整個吧檯置在大海之上,藍天與大海同樣是一望無垠,總能讓人忘記很多的事。

老男人或許不該這麼稱呼他,面容顯得蒼老,常年活動於戰場上的人,眼神從來都是帶著妥協的,他會忘記國家榮辱,他不會在乎生離死別,他能做到的只是對自己的內心進行欺騙,從中找到妥協罷了,在阿富汗戰爭結束後,自己就隱居於此,他不想再去管世界外面的事情了,頭髮久久於未曾梳理,已經從服役時的寸板頭到現在的雜亂長髮,自己的邋遢衣服也是多天未曾清洗過,終日只是帶著他的鐵壺,來到吧檯,雖然有酒杯的使用提供,但他更加願意將酒倒入到自己的軍他用鐵壺中,這能讓他不會忘記那些那些系在自己胸口的鐵牌,左眼的眼罩是他最能讓人印象深刻的東西,戰爭中他失去了自己左眼,雖然後來軍方提出給他安裝義眼,但他拒絕了,理由是他要記住這傷痛,不願意忘記曾經在他身邊並肩的人。

身著緊身衣的女人徑直穿過酒吧來到了,老男人正醉倒在吧檯上睡覺,呼嚕聲從來都不掩飾。

“給我一杯波本酒,一杯涼白開水”女人掏出了自己上衣口袋中的棒棒糖,單腳跳到桌臺上坐下,翹起二郎腿,右手撩起老男人蓋在臉上的頭髮,按按老男人的臉,老男人毫無反應。

“小姐,這是您要的涼白開和一杯波本酒。”酒保小哥端著兩個酒杯來到女人面前。

女人接過酒保遞來的兩個杯子,把波本酒一飲而盡,“哇,可以,可以,坐在馬爾大夫喝波本酒,這麼享受的嗎,難怪這個人躲到這裡,真想罵人。”

女人把另外一個杯子中的水往老男人潑去。

男人瞬間跳起來,多年的戰鬥另他瞬間就能有敏捷的反應,一臉驚魂未定的男人,擺好戰鬥姿勢後,所有客人此時都把目光集中在老男人身上,只有男人一臉懵逼的在四處張望。

“確認過眼神,我沒找錯人。”女人把棒棒糖含進口中。

“你是珊…珊珊?”老男人放下架在胸前的拳頭。

“還認得出來啊,酒喝的地方不錯嘛,連我都不想回去了,天天忙死忙活,工資又低,時不時還伴有生命危險,不如不如趁早來馬爾地夫過好了。”珊珊托腮對著大海說著自己的心聲。

“大小姐,如果真想要洗手不幹,打地鋪的位置我還是可以給你找的。”男人笑著說,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大半夜的,擾人清夢,我說你這臭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看看錶才幾點啊。”

老男人的抱怨對於珊珊來說簡直就是笑話。

“小羊,你跑來這裡躲了這麼多年,躲出什麼心得了。”珊珊的二郎腿翹的很高,身體半躺在吧檯上。

“請叫我肖邦,不要取笑我了大小姐,我不想再跟國家的什麼榮辱正義掛鉤了。”肖邦旋開自己的軍壺蓋子,鼻子湊上去聞了聞。

“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你躲在這裡,我就是不可能平白無故來的,你知道的。”珊珊露出詭異的笑容。

肖邦:“大小姐的性格我一向很清楚,但是我已經和外面的一切毫無關係,我是不會走的。”

珊珊:“給你看個東西,或許感興趣。”

珊珊遞上一本檔案書。

“軍方是不是又在策劃什麼秘密戰爭啊,我可不感興趣。”肖邦把檔案書放到桌子上。

“唉,我也知道這是說不動你的,但是我可是憑藉著必定能讓你幫我的決心才來的。”珊珊轉身跳下吧檯。

“什麼樣的信心才能讓你覺得能打動一個無所謂的混吃等死人士?”肖邦笑的得很是嘲諷。

“既使這關乎艾蓮娜呢。”珊珊拿出一張卡片放在檔案書上。

肖邦的笑容逐漸消失。

“什麼意思?”

珊珊:“我就知道你會感興趣的,收起你那變態的笑容吧,我可不喜歡,好好回去想一想,如果你決定開啟你面前的那份檔案你就沒有回頭路了,我的地址就在卡片上,我會等你三天。”

“還有一句話,肖邦你可是英雄。”

珊珊離開了酒吧。

肖邦坐在椅子上,用手掌撐起自己的臉旁。

他知道珊珊的話從來都不是開玩笑的,如果自己的手開啟了這個檔案本,可能一切都會改變。

猶豫著的手開始伸向了檔案本,他慢慢的開啟了,一頁一頁的瀏覽,眉頭的皺紋如同光滑的鵝卵石開始龜裂一般。

肖邦極度無奈的攤攤手,站在原地抽了一根菸。“真狠啊,珊珊,看來我平靜的生活是要結束了。”

此時,天邊已經出現了清晨的第一縷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