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大眼珠子後他就沒這麼害怕過了,從那詭異出現直至消失的短暫時間裡,他覺得自己就像是春運時火車站地板上的一隻螞蟻,被踩死才是正常的,能挺過來純屬對方發了善心。
他站起身,收回了“醫生”的能力,讓那些用於壓制瘋狂的意識,抵禦意識體的碎片。
然而,喻戎驚訝地發現,他腦子裡的意識體碎片突然不見了,不是被自己吞噬了,自己沒這麼厲害。
也不是逃走了,因為“醫生”的力量能夠察覺到這種程度的變化。
那些意識體碎片,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喻戎站起身,環顧四周,想看看意識體又寄身在了哪副軀體上。
只見周圍狀況已不能用一個慘字形容。
祭壇已然被毀壞得不成樣子,蠟燭和擺設被掀翻砸爛,滿地的狼藉,都是從天花板掉下里的白塊,倒下的蠟燭沒有釀成火災,它們在倒下前就滅了,屋內只有幾根燈管還亮著光,勉強讓喻戎看清周圍的情況。
教徒橫七豎八躺在地上,身上沾著各種血肉與內臟。
那些血肉已經開始腐化,散發出惡臭與毒氣。
身後的綠色粘液也消失了,那些觸手與肉瘤失去了蹤影,唯有牆壁上掀落的磚瓦能夠證明喻戎沒有做夢,祂確實來過。
“天吶……活著真好。”
他如此感嘆,開始整理剛才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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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奇怪的地方莫過於絞架上居然有一個原生體。
原生體是怎麼一回事?他來的時候可並沒有發現這玩意。
為什麼會機械降神一個強大的詭異?原生體居然與祂融合了。
意識體又去了哪裡?難道說又轉移了位置?
思考好一會兒,他才摸出了一點頭緒。
如果原生體就是那綠色粘稠物中長出來的,或者說是就是那突然降臨的詭異製造出來的,那一切都說得清了。
意識體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拿祂的一部分,也就是原生體當祭品,由此引發了剛才那一幕。
至於意識體,它消失得如此徹底,不排除被祂報復吃掉的可能,除非意識體還有其他喻戎不知道的逃跑技能。
具體情況怎麼樣,交給出版社去調查。
一切都結束了,荒誕的劇本終於畫上了句號。
樓下的探照燈穿過玻璃牆,照進了這間屋子的大門。
“來得真是時候。”喻戎苦笑道。
他拍了拍頭髮上的灰塵,回到走廊,尋向樓梯。
一對士兵衝了上來,一部分護送喻戎下樓。
喻戎並沒有因為士兵的持槍護送而起疑心,對方並沒有表現出惡意。
一路上他都在被詢問需要吃什麼喝什麼,身體有什麼不適,要不要給家人報平安,搞得喻戎怪不好意思的。
他被客客氣氣地請上了一輛裝甲車,用於趟地雷的那種。
座位旁邊還有一個心理醫生聊天,所聊的內容都是用於穩定情緒的話題。
喻戎放鬆了警惕,以至於裝甲車開出了市區,他都沒有察覺到,還在跟心理醫生聊家長裡短。
直到他下了車,這才發現,映入眼簾的景象不是他的小區,這裡,更像是軍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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