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說完,餘楊就進來了。
宋慈航止住嘴,長腿一跨,曬坐在椅子上眼觀鼻,鼻觀心。
周小荻聽了宋慈航一段話,心裡頗有些不是滋味。
她的底子裡子都翻給餘楊看的清清楚楚,可餘楊呢,關於他的一切她什麼都不知道。
這樣讓她無由感到惶恐。
周小荻臉色不大好,餘楊的手背貼過她的臉頰,問:“怎麼了?”
周小荻搖搖頭。
她懷裡的春桃瞪著一雙圓眼看著他,眼睫毛一眨一眨的。
餘楊垂下眼,看著春桃。
春桃不知道為什麼,覺得這個漂亮哥哥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只要看著他,什麼都想說。
餘楊問:“春桃知道周姐姐怎麼了麼?”
春桃點點頭。
周小荻反應過來,抱著春桃往後走,春桃聲音不大卻說得很明白:“周姐姐覺得你對他不夠坦誠,有些傷心。”
周小荻有些羞赧:“我沒有。”
春桃繼續說:“周姐姐,我聽到了,你的心跳比剛才的要快。”
事實如此,周小荻也不狡辯了。兩個人最為難得的就是坦誠,最忌諱的就是隔著肚皮瞎猜,她脆性坦蕩承認:“是,餘楊,我覺得心裡有些不大舒服,我……”
“我好像對你一無所知,除了知道你是大的學生,是我高中的學弟,好像其它關於你的一切,我都不清楚。”
餘楊走過來,將手機遞給她,將她拉了出去。春桃被姚媽抱走,周小荻的手被餘楊緊緊攥著,一直走在空蕩蕩的走廊,餘楊才停下腳步。
問:“周小荻,我很開心,只是你第一次問我有關我的一切。以前你是不會問的,因為你也沒打算和我長久對不對?”
周小荻沉默的咬著下唇。
餘楊將她的背環過來,貼到自己胸膛上,慢慢的說:“周小荻,你聽好了,我有疑問的我一樁樁都給你講清楚,有什麼不明白的不要憋在心裡好麼?”
“我家裡有三口人,我、我媽媽關山月、我的生父是一位老師,如果我說的話你一定會有印象。”
“誰?”
“餘有年。”
周小荻不可思議的抬起頭朝上看著他:“餘老師,就是我高三的英語老師,他不是”
得癌症去世了麼?
餘楊嗯了一聲,又說:“要不是他,我也不可能認識你,他常常在嘴裡記掛你,說你是他看到過最堅韌的學生,他要和我說要我多像你學習。”
“我有什麼好學的?我最後高考考的並不好,餘老師讓我回去複讀我拒絕了。”
忍了三年,哪裡還有勇氣在那個地方在忍第四年。
餘楊悶聲笑:“你現在確實不該叫餘老師,你應該改口,喊爸。”
周小荻耳朵尖有點紅,眼睛飄飄看著別處,就是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