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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節

“所以你願意花一個月工資的四分之一去嫖妓?”

“是。”

這時,門開了,一個年輕的警官走過來,將筆錄交給宋慈航。

宋慈航看了一頁,抬頭看著郭建軍。

郭建軍面板濕度增高,口裡覺得渴的疼,嗓子好幹,快裂開了。

“郭建軍,你給了多少錢?”

郭建軍心裡咯噔一下,這方面他沒和張田文同氣,他嚥了嚥唾沫,挪開眼睛:“大概一百多吧,接近兩百的樣子,太久之前的事了,我記不清了。”

“張田文給了多少錢?”

“我不清楚,我不知道,那是他的事!”

“你們是事前還是事後給的前?”

郭建軍心虛的惱怒起來:“我說了,我他媽不知道他的事。”

“你們在一起,沒看到嗎?”

郭建軍心跳越來越快,在寂靜的房間裡幾乎可以聽到他的粗喘聲。

“我他媽都說了我不清楚,他媽的還沒開始的時候就在姚春桃枕頭下塞錢,我他媽的知道是多少?”

真實和虛假的線頭裂開了。

宋慈航合上記著筆錄的本子,眼睛盯著郭建軍,淡淡的說道:

“你們不是事後給的錢麼?”

溺鮮01

周小荻曾經出去旅遊的時候看到過斷層的岩土。

岩土一層一層堆砌而上,不同的顏色、不同的質地、不同的成分。

從遠處看過去,每一層的隔斷都特別明顯,條分縷析似得分割的清清楚楚。

但湊近了,它們的邊界線倒是你勾我繞像長了毛一樣模糊。

真話假話也是如此。

大體的框架看上去真真切切,堆疊起來的、填充起來的東西卻一眼瞄過去就假的很。

所以你能騙過生硬冰冷的機器,卻你不能騙過和你朝夕相處洞悉你表情細微變化的人。

周小荻看出餘楊對她撒謊了,這件事像一根魚刺一樣梗在她的喉嚨裡,咳不出來也吞不下去。

周小荻並不是一個擅長隱藏自己情緒的人,她皺著眉雖然站在餘楊身邊,可脊背卻緊緊的繃著,好像在防禦著什麼。

餘楊與她十指交握,她的手指根根冰涼,掌心冒著濕汗,他想了想,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相愛的人之間要坦誠,不論好的、壞的都要攤開了說個明白才行。可餘楊覺得有些事情沒必要說。

說了只會讓周小荻對他産生隔閡,既然如此那何必要說呢?

春桃的案子得了進展,那些隱藏在陰濕黑色泥土下的線索慢慢被抽絲剝繭出來。郭建軍前後證詞不一加之測謊儀和宋慈航一遍一遍的詢問,他的心理防線終於崩潰了,證詞像決了堤的洪水一樣哄隆隆的湧了出來。

——“對於強奸春桃的指正,你有什麼話沒說?”

“沒有。”郭建軍的精氣神已經去了,攤在那也不敢再和警察叫囂。

在村裡他一向蠻橫慣了,以為只要自己聲音夠大、脾氣夠暴躁就能如願以償得到自己想要的。

可司法不是,那是一柄懸在舉頭三尺的鋼刀,它也許不能即刻落下來,懲罰作惡多端的人,可它卻一直懸在上頭,也一直等待一個最好的時機,繼而對他們一招斃命。

宋慈航接著問:“你們為什麼會選擇春桃。”

郭建軍閉著眼,臉色蒼白,扯動嘴角:“最好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