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不想為難人家,傅明月找了個“沒什麼好看”的理由,挽著高逸塵出了店鋪。而且,店鋪裡空間小人還多,她確實覺得有些不舒服。一踏出那道門,外面天高地闊,頓時就不一樣了。
過年期間,榮城車少人少,連空氣質量都跟著提升了好幾個檔次。要是一年三百六十五日都是這樣的空氣,榮城人民肯定要激動得抱頭痛哭。只可惜,這注定就是個奢侈的願望,只能在逢年過節外鄉人返家或者颱風過後享受那麼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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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月抬頭看著瓦藍的天空,吹著帶甜味的微風,就想起在y省度假的那些日子,那真是自由自在,神仙不換。明年的春節,是不是可以來一場屬於一家三口的說走就走的旅行呢?
不得不說,這一招轉移注意力的方法還真挺管用的。在街上走走停停看看,注意力都到了這些外在的物事上,反倒把胃裡的不舒服給忘了個精光,時間也就不覺得難熬了。
等傅明月走累了,剛好高逸塵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們要的遊戲機已經送到雲鶴公寓大門,等著他們回去查收驗貨呢。
與整個房子格格不入的遊戲機被放在書房的一角,還配了兩個小圓凳。需要的時候,一人佔據一個凳子,正好來一場沒有硝煙的廝殺。
不過,傅明月這會兒可沒那個心思。她走累了,泡了個腳就鑽進了被窩,手在腹部輕輕地按揉,沒多久就睡著了。
高逸塵難得見她這麼容易就能入睡,彷彿沉沉暮靄被撕開一道口子然後撥到兩旁,明媚的陽光潑墨塗彩一般灑下來,連眉頭都舒展了三分。他又在床邊坐了一會兒,然後起身去書房,趁機處理一些事情。
傅明月足足睡了將近三個小時才悠悠轉醒,意識都已經回籠了,卻還捨不得完全清醒過來,因為這一覺睡得實在太舒服了。對她來說,頗有點就寒風趕路的意思。當然,她也沒有在床鋪裡賴很久,人一清醒,感覺也跟著甦醒,胃裡那塊“石頭”立馬就跑出來作妖了。
揉著胃部坐起來,傅明月又懶懶地在床頭靠了一會兒,這才掀開被子下床。她不喜歡開著暖氣睡覺,剛出被窩就被寒氣刺激得縮起脖子,趕緊拿起一旁的羽絨服套上,再穿上襪子。穿襪子的時候,彎腰積壓到了胃部,她控制不住發出了幾聲乾嘔。
數秒之後,虛掩的門被從外面推開,男人腳步匆忙地走了進來。
傅明月嘔得眼裡淚水汪汪,見他進來,立馬耍脾氣地將手裡的襪子一扔。“你幫我穿。”
男人一言不發,撿起掉落在地上的襪子,彎腰仔細地幫她穿上抻好,再一隻一隻套上毛茸茸的棉拖,像對待一個還不能自理的小娃娃。
“我想喝酸梅汁。”
“好。”男人摸了摸她因為甜睡而紅潤粉嫩的臉頰,將人抱出去放在沙發裡,再往她手裡塞了一個保溫杯,就去廚房榨酸梅汁了。她胃口不好,這些材料一直都備著。
傅明月抱著保溫杯,眯著眼睛小口小口地喝,低頭看著自己叫上毛茸茸的拖鞋,輕輕晃了晃腳,那兩隻耷拉下來的小狗耳朵也跟著一跳一跳的。她像個孩子找到了一個有趣的遊戲似的,重複玩了好幾遍才停下來。
酸梅湯很快就調製好了,溫熱的散發著酸甜的味道。
傅明月就算沒有胃口,也忍不住多喝了兩口。但只喝了小半杯,她就不敢再張嘴了。她的胃如今被那塊“石頭”佔據了大半壁江山,稍微多吃多喝那麼一點,就很容易吐出來。
“吶,剩下的賞你了。”
高逸塵接過來,卻放在一旁沒喝。這種酸酸甜甜的東西本來就不符合男人的喜好。
“我記得有件很重要的事情還沒做,可就是想不起來。”傅明月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認真地想了又想。可腦子裡那些念頭模模糊糊的就像是一幫會輕功的人飛來掠去,她只能看到一個飛速掠過的影子,就是抓不住實體。
“想不起來就算了。”反正不是什麼大事兒。
高逸塵知道她自從懷孕之後腦子就不如以前好使了,反應沒有以前快,記憶力也不如以前,沒事兒丟三落四……老人家說一孕傻三年,看來不是唬人的。
傅明月皺著眉頭,仍想做最後的努力。可是過了一會兒,她終究還是放棄了,沒骨頭似的靠在他身上,揉著胃部哼哼唧唧。
午後的陽光從落地窗撒進來,將沙發裡依偎在一起的兩個人也納入它的地盤。溫暖柔和的光束籠罩著溫暖美好的畫面,如最好的水彩配最好的畫作,相得益彰。
“啊——”傅明月突然驚叫一聲,隨即坐直了身體,眼睛微微瞪大。“我想起來了!”
“什麼?”
“那件很重要的事情!”她雙手一拍,叫道,“遊戲機不是送過來了嗎?我們還沒玩呢!”
高逸塵哭笑不得地撫額,這就是所謂很重要的事情?智商果然下降了不是一星半點,簡直比拋物線還可怕。
“走走走,咱們來兩把。輸了的人今晚洗碗,就這麼說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