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我何意?”
“我說的還不夠明顯嗎?”
“我讓你呀,別太看得起自己了。”
“不過是個仗著祖上餘蔭,一事無成的廢物。”
“你也還不值當的那條老泥鰍,費太多的心思。”
“人家不過是摟草打兔子,隨意布了一招棋而已。”
潘夢蝶是一點面子也不給白文玉留,臉上帶著笑,嘴上卻彷彿抹了毒藥。
一句句的從她口中吐出來,全往人的麻筋上扎。
白文玉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嘲諷,罵傻了。
林如夢此時面無表情一言不發,握著匕首被僕婦壓住肩膀動彈不得,眼神閃爍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許成仙則是在心裡確認了,潘夢蝶真的瘋了的事實。
這女人瘋起來真可怕。
罵自己的丈夫就算了,她一個身上沒有絲毫法力的凡人,還敢罵白龍王是老泥鰍。
也不知道那老泥鰍,打沒打噴嚏。
想到這他不禁抬頭看了看天。
哎呀,月朗星稀。
沒有要下雨的兆頭。
也對,畢竟捱罵的只是河龍王,又不是海龍王。
所以,可能是兩界河區域性有雨也說不定。
“咳!潘夢蝶,你說話別太過分了。”還是潘安壽聽不下去了,開口道。
“好侄兒,你這時候跳出來,是也想被我罵兩句嗎?”潘夢蝶聽他開口,馬上側頭看了過去。
看了看,卻搖了搖頭,“罷了,你到底是我的晚輩,我既沒養你,也對你沒什麼恩惠。更沒有什麼好東西留給你,自然也就不好張嘴罵你了。”
“你竟然還知道講理。”許成仙沒忍住,吐槽了道。
“我自然是懂禮數的。”潘夢蝶對他倒是很客氣,也並不生氣,“許道長,聽聞你們修煉之人,不會輕易插手他人之事,可當真嗎?”
“嗯,差不多吧。”許成仙敷衍道,他隱約猜到了,對方想做什麼。
“那你插手了白家和潘家這事,是不是說,你也另有所圖?”潘夢蝶道,“能說給我知道嗎?”
“沒什麼不能說的。”許成仙一笑。
心道,你都這麼說了,我就是編也得編一個圖謀出來,不然白文月和潘刺史,接下來就更睡不著了。
索性,他的目的,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