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南花朝回答地很幹脆:“不打算。”
宗青耕還沒問原因,南花朝四處環顧,沒見到其他人,壓下聲音。
“你知道文樂的身份嗎,”南花朝道,“這是我自己發現的,沒告訴任何人,你也不準說。”
“包不說的,放心放心。”宗青耕道。
“他是文鰩魚一族未來的族長,”南花朝道,“是現任族長的兒子吧。”
宗青耕愣住:“這你怎麼知道的?”
“他昏迷不醒的日子裡,有一次幫他揩汗,瞥見他胸前的圖紋了,”南花朝道,“我聽我師父講過,妖最受器重的晚輩,身上都會有神紋。文鰩魚又是一神聖大族,你說這神紋,他們會隨便給嗎?”
宗青耕:“你是怎麼擦汗擦到他胸前的?”
南花朝:…………
“我不是變態,我也不是流氓,不要這麼說我,”南花朝羞得面部管理都做不到了,“那是我要針灸,針灸!”
“好好好,”宗青耕道,“你繼續你繼續,我錯了。”
“這麼多就夠了,”南花朝道,“反正他很重要,我算什麼東西,我可不能拖累他。”
“放心,他會走的,不用我催,”南花朝望了眼室內,“大概在我離開的那天前後,文鰩魚就會南遷回來,到時候他想不走都難。”
宗青耕一挑眉。
是嗎。
冷場之際,代當康出來:“袁寓說她想在這裡待著。”
“行。”
宗青耕正欲向代當康走去,剛動身,南花朝搭上他的肩。
他哥倆好地攬過宗青耕的肩膀,在他耳邊低聲說:
“你套了我的底細,你也讓我問你個問題。”
宗青耕對代當康打了個“等我一下”的手勢,問:“什麼?”
“你是不是喜歡代當康?”
宗青耕:!
是他喜歡我好吧,我怎麼會喜歡他。
宗青耕“呵”一聲,連猶豫都不帶猶豫的,直接否定:“放屁。”
南花朝和他對視,挑眉。
宗青耕絲毫不懼,身正不怕影子歪的架勢。
“你這……”南花朝嗤笑一聲,“原來你還沒開竅啊。”
他收回手,拍拍宗青耕的肩,放他走了。
宗青耕當時能做到身正不怕影子歪,但之後,就不一定了。
兩人肩並肩,迎著西日走,一時無話。
正好,宗青耕抓著這段空白時間,再掏出剛剛南花朝的問題,細細思忖。
我,喜歡,代當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