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馬屁話誰都愛聽,是吧。
“為什麼不自己帶?”柳笛慈祥著問,“讓我當個師祖玩玩?”
“我哪有這資格,”南花朝一擺手,“我自知我能力不足,有自知之明的。”
“你這胡亂謙虛妄自菲薄的毛病改了十幾年,怎麼還是改不掉,”柳笛道,“說實話,你現在的水平,足以自己獨當一面了。”
“我就想跟在師父身邊給您養老,”南花朝不在意道,“你這五年把我丟在這裡,我都快窘迫死了。”
宗青耕眉毛一挑。
“那你上次還主動提出去北山呢。”柳笛道。
和宗青耕一樣,柳笛也是明顯不信。
“那就是彌補過錯啊,”南花朝坦然,“我之前協助抗疫不當,也算間接帶來大風寒的廣傳。”
“你看師父,這正說明我能力是不足的啊。”
柳笛擰擰眉心:“爭不過你這歪理,普天之下,你是第一個拼命證明自己無能的。”
南花朝臉皮厚,“嘿嘿”一笑。
見過柳笛後,兩人走出來,宗青耕問:“我要幹些什麼?”
“第一輪師父不出面,是基本的藥材認識環節,”南花朝道,“藥材我已經準備好了,我們負責第一輪的篩選。”
知道袁寓在裡面,這倆愛妹心切的都在想要不要放水。
放水,對其他人不公平,有違競技精神;不放水,萬一萬一袁寓沒過,這倆當哥的估計又要抱頭痛哭。
“你說,我們降低難度,袁寓會高興嗎?”
宗青耕換位思考,緊縮眉頭間,突然問出這一句。
南花朝一頓:“沒想過。”
“你想,”宗青耕問,“她求上進,又想爭一口氣,還是唯一的女孩兒。”
南花朝:“她應該……更想展現自己。”
宗青耕思索,半頃:“就和其他人一樣的要求吧。”
南花朝擔憂:“虧我倆還當監工呢,自家孩子都不寶貝。”
“教都教到這個地步了,她也認真學了,”宗青耕想通了,一臉平靜,“成不成就是她自己的造化了。”
南花朝皺眉,聞言,重重地點頭。
“但是你好壞啊,”宗青耕咂舌,“你這麼幹,真的好壞。”
南花朝一瞥:“不然?這是選拔,不是攬客。”
“但你這專挑混淆的放一起……”
南花朝目光似劍:“有意見?”
“沒沒沒,”宗青耕擺手,“我也來。”
他依葫蘆畫瓢地將藥材置在一起,片刻,南花朝好奇湊頭。
“讓我看看你在幹什……”
南花朝:……
“你這……有過之而無不及啊,”南花朝一笑,“這麼快就掌握精髓了,很好。”
這就像,一位老師原本也當過學生,也做過那種折磨人的試卷,當他畢業上崗後,面對一見便頭大的學生,他想到的不會是“我該不該放過學生”,而是“我該怎麼整死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