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感覺這道菜不會好吃。”
宗青耕:嗯?這話不是我說的。
他目光回到代當康身上:“妄自菲薄作甚?老毛病又犯了?”
“不是,你不也是這麼想的嗎,”代當康瞅了他一眼,“不然就是你舌頭壞了。”
好吧,宗青耕承認,他也有這想法。
這道菜是他倆剛剛臨時創新出來的,本身就沒底,雖然借鑒過去知識,一想到更重要的擺盤,這點自信很快就煙消雲散了。
但他肯定不會把這些說出來,這點識時務的眼力見兒要有。
但,沒等宗青耕說什麼,代當康又來一句:“但我感覺我們不會被淘汰。”
這個想法宗青耕就不理解了。
“嗯?這是為何?”
“就這麼個形式主義,”代當康“呵”一聲,攤手,“我態度擺在這裡了,和他們看起來都差不多,沒有理由把我淘汰。”
這一看,好像也是。
宗青耕見裁判走過來,視線上下逡巡“飛泉瀑水”,先是流露出三分欣賞贊許。
代當康一挑眉,在裁判背後,隔著裁判對宗青耕做口型。
穩了。
送走裁判後,宗青耕撥出一口氣,氣還沒順完,代老闆來了一句:
“沒意思。”
宗青耕一瞥眼,突然來了句:“你不會想著棄權吧?”
這個“突然”其實也不突然,一開始宗青耕隱隱有些感覺,現在更明顯罷了。
代當康對視:“我不會這麼幹的,雖然我想。”
“我也知道,如果我們成功了,對之後的影響有多大,我不是不識輕重的人,放心。”
代當康一笑:“但你也是真瞭解我,怎麼老是知道我在想什麼。”
宗青耕目光沒有離開,沒急著開口。
代當康也沒催促,只是耐心地等。
片刻。
“不知道,”他老老實實回答,“但咱倆有點像,代入一下就不難猜到了。”
代當康盯著他,和某人如出一轍的直勾勾。
宗青耕有些發毛。
原來這眼神這麼刺撓啊。
他腦袋不由往後一縮:“別看我了我害怕。”
代當康笑起來。
“準備下一場吧,老闆,不要想太多,”宗青耕道,“不需要何時何地付出真心或者求個認真的說法,沒必要也沒有。”
“也是,”代當康嘆口氣,“還是我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