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叫你先陰陽我的，論惡心人，我南花朝可是第一啊小仔。

意料之外，文樂沒有像上次那樣擺出一臉惡心的樣子，而是眯起眼睛，也揚起嘴角。

“我要是說想你……”

他有意在這裡停頓，南花朝原本聽到前半句就陡然難看的臉色不自覺跟著頓了一下。

文樂掃了眼他的神情，笑出聲：“果然，你才不會高興呢。”

南花朝默默嚥下。

報應啊報應。

很久很久以前，他們還是能好好說話的，甚至，文樂對他南花朝，比對別人更客氣。

什麼時候開始，他就變成這個刻薄勁兒的？！

……我就不該……

”算了算了，”南花朝抬起手錶示投降，“我們還是好好說話吧。”

文話。

南花朝說完這句，一時半會兒也沒詞了，還不能低頭輸了氣勢，只能幹瞪著文樂身後的樹葉，雖然這樣看起來更像瞪著文樂少爺本人。

一時半會兒，沒人說話。

……好好好，冷場了。

南花朝擅長打破僵局，但不擅長打破這種僵局，任憑他如何絞盡腦汁，也想不到要開口說的話。

完蛋來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文樂也會來啊。

他腦子裡現在只有這句話一直盤旋。

宗青耕說代當康正好在白猿村的時候，他就應該反應過來，文樂這小子應該會跟著來啊。

正當南花朝頭腦風暴，一個人分飾不知道多少個角色腦內開會，突然聽見文樂來了句。

“我其實真的很想你。”

南花朝一怔，這一次，他果斷低下腦袋。

千萬不能和文樂的視線撞上。

文得太認真的，一點開玩笑或者挖苦或者陰陽的味兒都沒有。

哎呀不能沒有啊文樂，但凡有一點點我都好接話了。

這沒有技巧全是感情的話，我……我到底該說什麼啊……

“還有一個問題，”文樂道，“這個問題，在你沒離開之前我就在想，一直想，恕我愚拙，我想不到這個的答案，你能告訴我你嗎，就像以前藥堂教我時那樣？”

南花朝沒開口，也沒抬頭，但他沒有像以前一樣轉身就走。

“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哪怕轉瞬即逝，哪怕過眼雲煙？”

南花朝一頓，抬起頭。

文樂這種神情他沒見過，乍然撞見，撞得他失語。

時間像是靜止了，但南花朝知道，這是錯覺。

錯覺就要打破。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