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用自己的血為藥引,讓虞夕催恢複元氣的。
虞燭明想說這樣的拯救浮於表面,但到底生死一場,兩人也確實能有些異樣的情愫出現。
可虞夕催已經選擇接受符言了,還跟她雙修。
說起這個,嚴棲也很坦然。“我承認我不夠愛他,只是執念,我也早與我後宮的女子發生過關繫了。”
說著,就到了營地。
符言來迎她,看見嚴棲,她有些奇怪,“你不是應該在延國當皇帝嗎?”
嚴棲:“微服視察。”
虞燭明一下子炸毛:“視察個毛啊,這兒是你地盤嗎?”
嚴棲意識到說錯了話,道歉連連。
虞夕催也走了過來,是跟著符言來的。見到了人,嚴棲把回信拿了出來。“原本是寫了回信,要送出去時,我還是遲疑了。此生也許不複相見,這最後一面,我得來赴約。”
“謝謝你,曾經教我做人的道理,又一次次引導我走向光明。”
虞夕催朝他點了點頭,接過了信,然後十分自然地牽住了符言的手。
嚴棲看著這幅場景,並沒有特別的情感波動,又說了幾句,就準備回國了。
虞燭明出於地主之誼要留一下:“不住幾天嗎?”
嚴棲搖了搖頭,“國務繁忙,我該走了。”
此別今後將不複相見,虞夕催為他行了注目禮,而嚴棲沒回一次頭。
在江雲浦離開後的第十天,虞燭明一行人也出發了。
期間收到過一次江雲浦寄來的信,去找明巡看了,說沒事。科舉放榜了,虞燭明和虞淮中舉,明巡被破格選進參加殿試的人選裡。恰今年是三年一次的會試,虞燭明開春得去參加。
要快些回去準備了。
又提及了江皇後的身體,已無大礙。
江良光來找過他,江雲浦騙他說跟虞燭明決裂了。
還有其他瑣事。落草處,他沒再言明“思念”與“愛”。只餘四個字:“盼君早歸”。
總之一切暫時都還在正軌,唯一不順的似乎只有他們的感情。
於是回到京城時,虞燭明沒急著回首輔府,而是先和虞夕催去了一趟慧因寺,讓白柳竹帶著符言回白府。
慧因寺平時很少人來,弘能今日恰好在寺門曬太陽,見到虞夕催差點沒摔下來。
他爬起來,幽怨著目光盯住虞燭明問:“你上哪找了這麼個煞星來……”又沒見她身邊有江雲浦的身影,大師腦補了一出大戲:“你該不會把江雲浦甩了找了他吧?”
虞燭明:?
“冒昧問問,您是怎麼看著兩張一樣的臉說這樣的話的?”她笑著問。
弘能:“哦,剛剛沒看清。”
從椅子上跳了下來,“還不是這施主煞氣太重,剛剛真的沒看清臉呀,不能怪老身。”
收了老爺凳,弘能讓路給他倆進了寺廟。“說吧,這次找我,是信命嗎?要找老身算一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