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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古明地施術襲早苗,神奈子大怒鬧神社 (下)

這古明地覺回到地靈殿,取得一隻地底薔薇,複又轉身出門,到了舊都,手掐法決,口中念念有詞,只見一道綠光閃過,手中薔薇化作一道人影,散發出無窮嫉妒之氣。不過半刻,古明地覺便聽到身後遠處傳來一聲埋怨:“古明地你這家夥好不厚道,居然敢施法誆我,你確是好耐心,若我不現身,晾你三四個時辰,看你如何是好?”聲音由遠及近,待古明地覺轉過身,已見一金發綠瞳女子站在身前,古明地覺微微欠身:“帕露西小姐豈是那等無情之輩,不知帕露西小姐近日過得如何?”水橋帕露西微眯雙眼,眼中綠芒一閃而過:“我可不比你這地靈殿殿主,天天錦衣玉食,叫我好生嫉妒,不如你也把地靈殿讓出,我進去住上幾天?”古明地覺仍是一臉雲淡風輕:“不知帕露西小姐對這地表妖怪有何看法?”帕露西臉色一肅,警惕道:“你問這幹嘛?”古明地覺微微一笑:“你且說來,莫非還要我幫你說?”帕露西忙退後兩步:“和你這性格惡劣的家夥相處,真是一秒都不能疏忽。我聽聞這地表妖怪日日生活在陽光下,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我們這舊地獄貧瘠險惡之地如何比得?”古明地覺補充道:“而且還嫉妒得緊,若不是畏懼紅白巫女,早就打上地表了。”帕露西再退兩步,面露嫌惡:“你今日來只是為了戲弄於我?”古明地覺行一禮:“方才是我失禮了。我在那博麗神社搭了一戲臺,現在這臺上戲子已經齊了,這看戲的人卻止有我一人,我是特來邀帕露西小姐,和我同往博麗神社,共觀這一出大戲,免得他日你又嫉妒我有福不同享。”帕露西卻是越發警惕:“似我等禁忌妖怪,對那博麗神社躲還來不及,怎地還自己撞上去,求那巫女退治不成?”古明地覺笑道:“帕露西小姐放心,今日這戲主角卻不是你我二人,你我二人只是作為看客,看那真神巫女同臺表演罷了。帕露西小姐若不去,只怕要錯過許多獵物。”帕露西猶豫再三,問道:“當真只是看客?”古明地覺說道:“確實如此。當然為了這戲更精彩,少不得我倆往臺下加點火。”帕露西咬了咬牙:“既如此,那就走吧。”覺上前一步,伸手拉住帕露西:“快走快走,免得錯過了正戲。”說罷便一同朝博麗神社飛去。

不說那邊古明地覺去邀水橋帕露西看戲,這邊早苗跌跌撞撞,好不容易回到了守矢神社,卻是一頭栽倒在賽錢箱前,呻吟道:“神奈子大人,快救救我。”八坂神奈子在裡屋聽到早苗呼喚,忙與諏訪子出來檢視,但見那早苗頭青臉腫,躺在神社地上呻吟,大驚:“早苗,你這是怎地了?是誰下此狠手,將你打成此樣?”隨即轉頭吩咐一旁信徒:“快取療傷丹藥來。”早苗服完藥,想起今日這無妄之災,如今又見了神奈子,眼淚不自覺流了下來。神奈子大急:“我的小姑奶奶,你卻是說話呀,出去行善救人,怎地就被打成這般模樣?”早苗卻只是搖頭,一言不發。旁邊諏訪子怒道:“莫非是那群忘恩負義的天狗?昔日我就說過這般天狗信不得,現在惹出事來了吧?我這就去找大天狗理論。”早苗忙拉住諏訪子:“諏訪子大人且慢,傷我者並非天狗,而是。。。而是靈夢。”原來自風神錄異變之後,早苗最是崇拜靈夢,誓要成為如靈夢一般維護人裡安定、鎮服天下妖怪的巫女,今日雖莫名被打,但卻念在事出有因,自己被靈夢誤會作為求信仰不擇手段之人,更是不願自家恩神與偶像發生沖突,故此只是流淚不語,最後眼見諏訪子要去找無辜天狗理論,怕惹出更大亂子來,才不得不以實相告。神奈子聽了前因後果,先是大怒,隨後卻又覺得事有蹊蹺,但一時摸不到頭緒,只是低頭沉思不語。這諏訪子卻管不了那麼許多,大怒道:“這紅白巫女欺人太甚,昔日風神錄之變時,我便再三忍讓,今日卻又無故打傷早苗,看我去拆了這博麗神社。”早苗忙抱住諏訪子道:“諏訪子大人莫要沖動,我料想這次我也有錯,來日我自上博麗神社,解釋清楚,消除誤會便好了。”諏訪子卻愈加憤怒:“你這孩子這般善心,都餵了那仗勢欺人的狗了,莫要以為有八雲紫在,我就不敢教訓靈夢。神奈子,你平日最愛護早苗,今日怎地聽說是博麗巫女,就一言不發?”神奈子忙說:“我是看此事仍不明朗,有許多疑點,若是認錯了人,交惡了八雲紫,豈不是無端生出許多事?”諏訪子怒斥道:“這‘夢想天生’是博麗巫女的獨門絕技,豈會錯認?雖不知博麗巫女是否受人蠱惑,但出手打人者是她總沒錯,無故傷人,口出狂言,真當我守矢神社無人耶?”神奈子見這邊理不出什麼頭緒,又聽諏訪子說的有理,也附和道:“確是如此,今日定要上博麗神社討個說法。”說罷與諏訪子一同架起早苗,往博麗神社飛來。

博麗靈夢今日無事,正與魔理沙、咲夜喝茶,忽然聽到外面一聲大喝,宛若驚雷:“靈夢你快出來,否則我便拆了這博麗神社!”靈夢三人忙出門,見那守矢雙神攙住一頭青臉腫的女子,滿面怒容,站在神社中庭。靈夢一見如此陣勢,卻也不怕,上前答話道:“我便是靈夢,不知有何見教?”諏訪子按捺不住,上前一步手指靈夢怒斥道:“你這巫女,為何無端打傷我神社風祝?”靈夢眉頭一挑:“若是我出手,傷必比這重十倍。這事不是我做的,信與不信,自己掂量。”神奈子大皺眉頭:“靈夢不可口出狂言,難道我們二位正神還會誣你不成?”轉頭吩咐早苗:“早苗你且上來,把前因後果說與眾人。”早苗帶傷上前,言說前因後果如此如此,靈夢聽畢,卻是不以為然:“我看那人說的沒錯,這天狗身體最是健壯,怎會偶感風寒?必是守矢神社為收集信仰搞出的許多花樣。若是被我遇到,我也定不輕饒。”這諏訪子聽罷,氣血上湧,就想上前施法教訓靈夢,卻被早苗緊緊抱住,神奈子面色陰沉,上前說道:“靈夢,早聽說你這人蠻不講理,我還不信,今日方才知曉他人所言不虛。你打人在先,現在還有理了?”

卻說這博麗神社吵吵嚷嚷好不熱鬧,天上古明地覺和水橋帕露西躲在雲後,心中大是暢快。忽然帕露西眼中閃過一抹綠芒,問道:“是那銀發女僕?”古明地覺笑道:“正是那銀發女僕。”帕露西露出笑容說道:“今日果然是一場好戲,我去也。”那銀發女僕,正是紅魔館女僕長十六夜咲夜。話說這十六夜咲夜,自紅霧異變之後,結識靈夢與魔理沙,三人最是要好,又被選為自機,共同解決了春雪異變和永夜異變,自此自恃一身本事地位,與靈夢魔理沙三人在幻想鄉為非作歹,作弄大小妖怪,天天不務正業。不想風神錄、間歇泉異變之時,被八雲紫剝奪去自機之位,這位置又在星蓮船之變中被早苗搶去,因此深恨早苗。今日見守矢雙神對早苗愛護有加,靈夢、魔理沙也對她頗為客氣,一面心中嫉妒不已,一面卻又深深不恥早苗為人,她自知道這靈夢一整日都與自己喝茶,怎地會去偷襲早苗?咲夜眼看早苗一人信口雌黃,挑的守矢、博麗兩座神社不睦,而眾人卻視若無睹,嫉妒之氣更濃,因此驚動了水橋帕露西。帕露西運轉妖力,施展法決,挑撥的咲夜嫉妒之心更重,讓咲夜忍耐不住,跳上前來,開口斥責道:“早苗你這虛偽小人,靈夢和我一日都在神社喝茶,你怎地信口雌黃誣她偷襲你?你這般人前裝可憐人後搬弄是非可瞞過眾人,卻瞞不過我。”神奈子轉頭一看,但見這銀發女僕滿面乖戾,便呵斥道:“你就是那紅魔館女僕長?此事與你無關,你且退下。”咲夜大怒:“靈夢乃我摯友,你們今日到神社來打鬧,自恃身攝神位,聽信早苗一面之詞,便無端指責於靈夢。我與魔理沙可以為靈夢作證,她今日一日都在神社喝茶,不曾出去過。”魔理沙正渾渾噩噩不知發生了何事,忽然聽見咲夜叫自己名字,也忙說道:“沒錯沒錯,靈夢一直在神社喝茶。”神奈子見咲夜信誓旦旦,又憶起那許多疑點,正待再問時,卻被諏訪子搶在前面:“早苗所見乃靈夢獨門絕技‘夢想天生’,這幻想鄉內還有第二個人會此法術?我早聽聞你們三人平日裡在幻想鄉為非作歹,橫行無忌,如遇事故便滿嘴謊話。神奈子你莫被她們三人騙了,今日定要找八雲紫討要個說法。”神奈子一聽,卻也覺得和這三人糾纏不清,便說道:“靈夢,你去叫八雲紫出來。”靈夢卻眼睛一瞪:“我去何處尋那隻老妖怪?”諏訪子聽罷:“好好,靈夢你可真是。。。蠻不講理,你自己言語無狀、糾纏不清,叫你家長輩出來,你卻又推三阻四,我看講理是行不通了,須得動手替八雲紫給你個教訓你才行。”說罷便祭起法術正要打將過來,忽然聽到遠處一聲大喝:“住手!”這吼聲蘊含法力,生生把諏訪子法術打散在空中。

欲知來者何人,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