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楠過點頭,一字一句的強調道:“白楠過。”
舒心差點沒忍住笑出來。
人性格有趣,名字也有趣,白難過這樣的名字,也算是讓她長了見識了。
“阿梓,下回見了。”
舒心一頭黑發紮起至腦後,鬆鬆的挽住,發尾打著卷兒垂下,黑色的頭發映襯著雪白的肌膚,在昏暗的燈光下,閃著格外禁忌的誘惑。
本來白梓這兒是沒有皮筋的,舒心紮不了頭發,就一直是散著在背後。
天氣熱,她後邊脖頸悶出了一層細汗。
玩遊戲的時候,許曉嘉看她在挽頭發,就順手給了她一個皮筋。
“我幫你吧。”白梓在打掃衛生,舒心過去拿掃帚,自然而然的就要開始動手。
“不用不用。”白梓急忙阻止,急道:“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舒心的目光在他的手指處頓了一下,頗為猶豫,眨了眨眼睛,還是問:“你手上的傷......已經處理過了吧?”
她還記掛著他被刀切到手的事。
上午他突然發了脾氣,舒心也看不透怎麼回事,只知道這雖然是小傷,但是破傷風的話,還是不能小看。
可是又不敢再去碰他了,怕他突然又生氣。
白梓把手指收了收,搖頭,笑意和暖:“上過藥了。”
其實他沒上藥,也壓根管都沒管,會這樣說,只許是不想讓她再擔心了。
上午她差點碰到他手上的傷疤,他那瞬間心裡激靈一顫,狠狠壓抑了許久的燥意,就猛然爆發了。
他第一次感到害怕。
害怕被一個人看見他這般外表下隱藏的骯髒和不堪。
“明天你的傷,就可以拆線了。”
白梓握緊了手,把指腹的傷完全藏住,和暖柔意,一邊清掃垃圾,一邊在說。
“正好後天我要去買點東西,到時候我送你出去。”
說到要送她走,白梓心上像是有根弦彈了一下。
雖然他有點貪念這樣熟悉的溫柔和關懷。
可是這些也算不得什麼。
他還是隻能適應一個人的生活。
而且他最近的情況越來越糟糕,他不知道自己在黑夜裡,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好,謝謝。”舒心沒多問,只是笑著點頭。
之間幾人吃了燒烤,留了許多的燒烤簽子,白梓後退一步,天色暗沒看清楚,差一點就要被頭端的尖利刺到。
“小心。”舒心伸手去攔了一下他,護著他往前了些:“你小心一點,不要被紮到了。”
舒心順手給他清了頭發上落下的一片樹葉。
她的指尖都好像是溫柔的,輕輕碰在他的頭頂,墊腳貼近了些,掃了樹葉下來。
涼風穿樹林而過。
少年的呼吸在那一剎那,稍許靜止。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我都真的,很心疼很心疼白梓。
但我絕對是親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