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慕斯從警局離開的時候,步伐踉踉蹌蹌。他突然很想就帶著曲萘離開這裡,去到一個沒有人認識他們的地方。
去一個誰也找不到他們的地方。
不用考慮家庭的問題,不用考慮安危,不用每天膽戰心驚,只是過著簡單而又幸福的生活。
為什麼他們就不能像普通的人一樣過著平淡而又美好的生活呢?
只是一會兒,他只是美好的幻想了一小會兒,他不敢耽誤時間,他把自己從警局得到的所有訊息都轉告給許璇。
許璇聽到訊息後好像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意外。傅慕斯覺得自己好像抓到了最後一根稻草,急忙的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我大概已經猜到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許璇對著電話乾笑了兩聲“我太天真了,我以為我的父親…什麼黑色交易什麼不正當違法行為,那隻不過是他用許鐸幫自己洗刷罪名罷了。所有公司不正當的違法交易都是出自他的手,當時事情快要敗露了,他只能把所有事情都推到許鐸身上。最後再站出來公關澄清一下錯誤,再做一些公益,交上一些稅款……他所做的事情就這樣被彌補了。”
“許鐸,被他當成工具人一樣丟到監獄裡,可能他們私底下也有什麼協調吧,又或者是被許鐸掌握了什麼證據,又把他給放了出來。”許璇已經知道了,在她接到這通電話之前,收到了一份郵件。
發件人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是許鐸。
他告訴自己,所有事情的大概經過。
郵件的最後寫著這樣一句話:[我愛慕著一個人,可能這種愛是畸形的,可能這種愛是讓她不舒服的。但我就是喜歡每天跟隨著她的感覺,除了我對曲萘愛的方式是不對的,其他的事情我並沒有做錯,你們不應該不應該……]
許璇只是把這封郵件轉給了傅慕斯,並且囑咐他,讓他一定要保護好曲萘。
傅慕斯聽出來許璇的語氣不對,試著問她“你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你要去做什麼?你身邊有人嗎?莫凡柯呢?”
“沒事,你放心吧,即使我去找他,他顧念我們當兄妹20多年,不會對我做些什麼的,我只是想去找他道個歉,我不應該因為一些其他他做錯的事情,我就把我父親的錯誤加在他身上。”許璇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還有有的人應該接受的懲罰也該接受了。我也累了,這件事情就不要對莫凡柯說了,如果我能平安回來的話,我們就像以前一樣,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繼續在一起。如果……有了什麼差池,我也不想讓他擔心。你就負責幫我好好照顧曲萘。”
說完電話就結束通話了。
再撥回去就沒人接。
傅慕斯一邊忙著趕到曲萘身邊,一邊給莫凡柯打電話,但他的手機也沒人接。
許璇結束通話電話後對著鏡子看了一眼,自己好像除了腿上受傷,還像以前一樣精緻。但是好像又什麼都不一樣了。
許璇已經把所有幕後交易的證據包括許鐸給自己提供的一些證據都整理發給了自己比較信任的一位警察。
並且報案。
自己現在要孤身去見許鐸,她希望哀求他能夠放過曲萘。
可是事情並沒有自己想的那樣,許鐸並沒有出現。許璇坐在那個地方,一個人坐了很久。
現在自己交的那些證據已經進入調查階段了吧?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警方已經聯絡到自己父親了吧。
雖然現在眼下這件事情自己還沒有開始處理,但是……犯錯的人不就應該接受懲罰嗎?
手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