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清漪和何清訖走出牢門之後帶著小白逃走,他們越過那名看管牢房的教徒朝著外面走去,說是個牢房其實不過是一個類似與地窖的洞而已,因為這修仙會也不大,他們靠著之前的記憶,想著能不能找到後門,走了大約有半個時辰不到,就看見不遠處有一排房子。何清訖拉著她進了一間房屋子,說道:“我們先在這裡躲一會兒,想想怎麼逃出去。”
寄清漪點了點頭,坐到桌子上道:“現在我們連跑道哪裡了都不知道,怎麼跑啊。”
繼而話音落誰都沒再說話。
小白突然問道:“姐姐,你們怎麼會來這裡啊?怎麼會被教主抓起來啊?”
何清訖兇道:“小孩子管那麼多幹什麼!”
寄清漪白了他一眼:“你兇什麼兇,你不是從小時候過來的?”
然後轉頭對小白笑道:“姐姐和哥哥呢,是來這裡查案子的,然後找到了這個修仙會的秘密,並且抓到了猥瑣教主的把柄,所以猥瑣教主怕我們洩露出去,就把我們關在這裡了。”
小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原來姐姐和哥哥是官府的人啊。”
寄清漪見他面色不對就問道:“怎麼了?小白不喜歡官府的人嗎?”
小白低下頭,輕聲道:“阿孃說官府的人都是壞人,他們官官相護,專門欺負老百姓。”
寄清漪張了張嘴巴,想說些什麼,可是不知道怎麼同小白解釋,而且他說的也沒有錯,現在這個天下就是官官相護,為了蠅頭苟利就做盡了喪盡天良的事情。何清訖聽了這些卻不服氣道:“你這小孩,也不能全聽你阿孃說的話,現在這官府是有許多貪官汙吏,可是像我父親京兆伊這樣的清官還是有不少的,比如我,將來肯定就是一個清官。”
寄清漪忍不住想的罵了他一句:“不害臊!”
小白仰起臉對何清訖道:“我,我也不知道什麼是京兆伊,也不知道什麼算是真正的好官真正的貪官,我只是覺得這世界上沒有好人和壞人之分,有些壞人可以殺人放火打家劫舍,但是他們卻對自己家人很好,而有些好人也並不是沒有做過錯事,所以小白覺得只要是小白喜歡的人,小白都認為他們是好人,姐姐是哥哥你也是。”
說著對何清訖眯眼笑了笑。
何清訖一愣,臉微微紅了一下,繼而又嘟囔道:“你搶我的清漪誰讓你喜歡。”
寄清漪一聽不高興了:“誰是你的啊,你別在小孩子面前亂說行不行?”
何清訖咬了咬嘴唇,蹲下身子一把包過小白走到了一邊,說道:“小白,你看姐姐多兇啊,你別喜歡姐姐了,你說你討厭她。”
小白撓了撓腦袋道:“是哥哥惹了姐姐生氣,姐姐才兇你的,哥哥你要是學小白一樣乖一點,姐姐就喜歡你了。”
說著還伸出手摸了摸何清訖的臉。
何清訖:“……”
寄清漪忍不住想笑,怎麼跟個小孩兒似的,她剛想嘲諷何清訖兩句,就聽見外面有吵鬧這喊抓人的聲音,想必是那名喝醉了的看牢房的教徒醒來,見他們不見了。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到有聲音,何清訖彎腰衝小白小聲說道:“小白,你去鑽到床底下。”
小白看了看寄清漪又看了看前方的床,點了點頭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趴下身子鑽進了床地下。寄清漪捅了捅他道:“那我呢?”
何清訖拽著他往房間裡面走,走到衣櫃面前說:“咱倆藏這裡。”
寄清漪看著頗為瘦小的衣櫃有些難為情道:“會被擠死的吧,而且衣櫃這麼肚子這麼小,吃不下那麼多啊。”
何清訖在四周又看著看道:“那怎麼辦?沒有發現其他什麼可以躲藏的東西了。”
寄清漪走到床面前:“我和小白一起躲在床底下吧,你自己藏在衣櫃裡……不會說了,有人來著。”
說著便麻利的爬到了床底下,何清訖撇了撇嘴便趕忙開啟衣櫃藏了進去。
時間掐的正巧,大約就是二人剛藏好完畢,房門就被開啟了,寄清漪趴在床縫裡看到一個穿著男子靴子的人走了進來,那人進來之後便把們關上了,走到書桌上翻看著什麼東西,書桌正對著床,寄清漪總覺得那人如果瞄的話肯定可以看見自己,她有些緊張的握著小白的手,小白也是嚇的不敢吭聲,小手都出了冷汗。寄清漪看見那人朝這邊走了過來,像是要上床睡覺,不過他走到床邊的時候頓了頓沒有上去,寄清漪小心臟都快蹦出來了,還別說這種實戰感受就是比玩兒遊戲的時候好玩兒的多。
男子突然朝衣櫃走了過去,像是要開啟衣櫃,當然何清訖是看不到外面的,他只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就繃緊了身子嚴陣以待,而這名男子好像並沒有開啟衣櫃的意思,他只是在衣櫃的周身晴晴敲打,好像是要準備找什麼一樣。何清訖心中生疑,心想這個人是不是和他們一樣都是潛進來的?
正這樣想這就聽見外面嘈雜聲更加盛了,那人突然把衣櫃們開啟,那一瞬間何清看清楚了那人,那人穿著一身的黑衣,頭髮束到了後腦勺,他心下了然,看到那人瞧見自己愣了愣,就衝他咧了咧嘴,用口型說道:“進來啊。”
那樣子活像勾欄裡招攬生意的小倌,然後那人滿臉黑線並且格外嫌棄的關上了衣櫃的門。當時何清訖的心情猶如吃了茅房的整坨糞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