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邊的樣子,陸前輩似乎……是裝成了年輕人?
裝,裝嫩?
罪過,罪過!
念頭一出,花無望連忙死死按了回去,這等念頭太過不敬,要不得要不得!
“臭男人,莫要太過狂妄,我且上去會會你!”
這時,一聲嬌喝打斷了花無望的思緒,一道倩影飛起,翻身間落入擂臺:“來吧,讓我看看你是否真有自己吹噓地那般厲害!”
花無望回過神來,看向對面打扮樸素留著乾脆利落短髮的女子,笑道:“來吧。”
上擂臺的年輕女子也不客氣,一條長鞭滑入手中,接著一抖,長鞭夾帶著山呼海哨般的巨響,抽打了過來!
花無望怡然無懼,身形挪移躲閃間,找著空隙便靠了上去。
此刻陸玦也望向了擂臺,雙方打得有聲有色,只是更多的時候是花無望在躲閃,而那短髮女子揮鞭狂攻!
“花無望挑戰了幾十個對手,此刻終於碰到一個稍稍有點像模像樣的對手了。”
陸玦想著,伸手抓起邢婉施眼前的一個紅色靈果,上手胡亂擦拭了幾下便一口咬了下去,讚歎道:“蛇眼靈梨,不錯不錯,汁多肉嫩,來,你們吃麼?”
邢婉施看著陸玦再次抓起一隻蛇眼靈梨裝模作樣地作邀請,不禁感覺一陣惡寒,見過土包子,就沒見過貪婪虛偽的土包子!
簡直噁心透了!
張少哀擺了擺手,輕咳道:“不用了,陸兄想要吃,那便多多享用,我們已經吃過了。”
“行。”說著,陸玦將靈果往桌子上一放,眼神無意間掠過邢天宗的幾位弟子,心中一陣無語。
這果子還是我當年培育出來的,吃過天地間第一顆蛇眼靈梨!誰是土包子,答案不言自明!
砰!
擂臺上傳來一聲巨響,花無望和那舞鞭的短髮女子,驟然分開,雙方堪堪在擂臺邊緣站定!
酒席上的陸玦咀嚼著,將果核吐出放在桌子上,無視了一旁邢婉施的厭惡之色,道:“張兄,你覺得臺上的花無望和擂臺上的李昕,哪個能勝出?”
擂臺上的短髮女子名叫李昕,這是陸玦從鄰桌的討論中得知的。
“花無望……”張少哀點點頭,對這新晉的天才名字表示瞭解,接著蹙眉分析道:“花兄弟的幾十場戰鬥,大多數皆是一回合定音,少有幾場能堅持一個回合以上的。”
“不過這幾場戰鬥多多少少能看出些許端倪,花兄弟並不擅長久戰。”
“哦?此話何解?花無望他不是戰鬥了幾十場麼?”陸玦饒有興趣地問道。
說話間,擂臺上花無望大笑一聲,朝著揮鞭的短髮女子撲了過去,引起了大堂中的陣陣驚呼聲。
“非也。陸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張少哀笑著抬頭看向擂臺,沉穩地道:“我說花兄弟不擅久戰,並非是說他靈氣不足,經不起消耗。”
“幾十場戰鬥,若換我上,打得也是這些人,我也沒法像花兄弟這般,連氣都不喘一聲。很明顯,私以為在場的這些天才們的靈氣量,估摸都比不上花兄。”
陸玦聞言,微不可及地點了點頭,雖說分析多少有些偏頗,不過花無望用的自己一絲力量,其他天才肯定比不上,從效果上而言,大體不差。
“既然如此,那為何張兄還說花無望不擅久戰?陸某愚鈍,願聞其詳。”
邢婉施默默聽著,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諒你也悟不出此中玄機,走橫練道路的人,腦袋一個個都跟木頭一樣!
她一邊想,一邊一臉期待地看著自己的師兄,等著自家師兄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