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夕陽靜靜地看著這異想天開的兩個人。
“少爺,動用蒼空閣找一個人還不簡單?”許多愁不解地望向劉夕陽。
劉夕陽還是不說話。
“莫非劉兄連這點小忙多不幫?”万俟卑奴不滿道。
劉夕陽依舊不張嘴。
“少爺!”許多愁略有怒氣。
劉夕陽看著二人,突然笑了出來。
“兩位少俠,大海撈針也得知道這針是落在哪片海里的吧?並且十幾年的時間這針也不會長成鐵杵吧?況且你要找的這支針周圍沒有其他的針吧?”
“你先應了下來再問我有沒有其他線索呀。”万俟卑奴爽朗一笑,“母上說姐姐的左胸有一個很漂亮的月牙形胎記……還有一開始得知是的訊息是說被一位你們軍中的大人給領回了永澤城。這幾年我們一直在永澤城裡打聽當年誰是在邊境上的軍官……奈何如今他們都身處高位,我們外人去打探這些收穫甚微。本想著這次我自己來找找,既然遇見了劉兄……”
許多愁搶著說道,“我們少爺對這些熟悉,應該不是難事。”
劉夕陽嘆了口氣,問著万俟卑奴得知的情況——這就算把這事應了下來。
“這幾位是我們談查到的大人物:孫虎、梁進剛、於守家、劉經泉……”万俟卑奴一口氣說了十幾個人名。
“文經泉?”劉夕陽疑惑地問道。
“劉。就是你的這個劉。”万俟卑奴篤定地說著。
劉夕陽突然意識到,文家村這位福廕了幾十年的人物會不會不是用真名入得行伍?他將疑惑的二人留在這裡,急急忙忙地去了村長家。
村長正準備午睡,被風風火火闖進來的大人物嚇了一跳。得知了劉夕陽的疑問,村長信誓旦旦地說這文家男兒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劉夕陽沒等村長豪氣抒發完就走了。一邊往鐵匠鋪走著一邊思索著。
万俟卑奴給的這幾個人名,現如今除了這位劉經泉,其他人要麼還在正武騎中,要麼已經告老歸鄉。而劉經泉和文經泉一樣,劉夕陽從未聽過。
一個文經泉還好說,畢竟劉夕陽的記憶難免有些遺漏。現如今這兩位都在正武騎的“經泉”他都沒印象就說不過去了。
文經泉是二十多年前在與南蠻的國戰中出現的人物——京城裡的大人物給的資助是實打實的,那麼這位文經泉詐死之後幾年又出現在了狄洛邊上……這顯然是不成立的。
這二位經泉肯定不是一個人。重名的何其多,名字相似也是很普通的一件事情;劉夕陽也不是任何一位正武騎的兵卒都能記住……按理說這沒什麼好奇怪的……
奇怪的是,這文經泉是位了不得的人物,這劉經泉十幾年前的品秩也不會太低。長啟皇帝重武輕文,從當年十戰皆墨的孫虎將軍如今還能在永澤城養老就能看得出來。沒道理這兩位經泉兄都籍籍無名……
“哈哈,万俟兄還有這等滑稽之事?”剛坐下的劉夕陽就聽到許多愁笑道,“以後再有不長眼的雲澤人嘲笑兄弟的‘卑奴’二字,我也改為許卑奴,我看還有誰這麼放肆!”
劉夕陽一愣,隨即問向万俟卑奴,“万俟兄能否確定這劉經泉是確有其人?”
万俟卑奴想了想,“這些名字都是幾年前探查到的……這幾年我們一直在追查永澤城的這些人的情況……似乎還沒輪到這位吧?不過這些人應該都是正確的啊……”
劉夕陽篤定地說道,“我可以斷定永澤城乃至整個正武騎近三十年沒有一位名叫劉經泉的將領。”
万俟卑奴不解道,“劉兄怎麼就認定我姐姐和這位劉經泉有關係?”
“這沒有認定,”劉夕陽喝了口茶,“說句實話万俟兄不要生氣。即便是有人將令姐救下也不一定會有一個美好的結局。你們一直查當年將領的家眷這本身就是有侷限性的,丫鬟侍女尚且不說,萬一被人賤賣……”關於“買”小女孩,劉夕陽可是行家……
“他敢!”万俟卑奴怒道。
劉夕陽說道,“要是不幸是最壞的下場,那麼這難度就有些大了……不過万俟兄請放心,這件事情在下一定盡力,只要令姐還在人世,我一定辦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