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裡,羅偉浩和二叔二嬸回到家裡,歇下擔子,二嬸忙著去收拾晚飯,二叔把豆子晾好之後,便開始處理那隻野兔,放血、剝皮、清理內臟……
羅偉浩主動申請去摘菜,其實他是想從空間裡拿出些蔬菜出來,有靈氣的滋養味道應該要比外面的好很多。
菜園子四周都有柵欄,羅偉浩一看四下無人便遁入空間,直接靈泉水澆灌的蔬菜現在還不宜面世,不過那些用稀釋後的靈泉水澆灌的蔬菜倒是沒有太變態的改變,只是看起來比普通蔬菜嬌豔許多,正好今天拿來試試味道如何。
摘了些菜園子裡有的蔬菜,青菜、蘿蔔和白菜,出了空間,然後從菜園子裡採摘了些蔬菜扔進空間裡,免得被發現異常。
對於這些違背常理的現象,張大魁不敢再問了,因為從進來這裡的那一刻起,就沒一樣正常的東西,你見過一天就出芽,兩天就張葉的蔬菜嗎?你見過池水裡嘩啦一下飛起一道水柱沖天而去的嗎?你見過砍了的樹木第二天就右發出新枝的嗎?還有不時從天而降的東西,這些都已經見慣不怪了,然而,他們對羅偉浩的敬畏更加深刻,在他們眼中羅偉浩儼然成了神的代言。
“咦,偉浩你那摘的蔬菜呀,沒走錯菜地吧?”
二嬸一看羅偉浩手裡的蔬菜,碧綠鮮白,彷彿翡翠一般惹人喜愛,她可不記得自家的菜園子裡有這麼好的蔬菜,何況還是太陽肆意後的下午,哪來這麼鮮脆的蔬菜,農家裡家家都有塊菜地種些蔬菜自家吃,說起來不算什麼,可不問自取還是被列為忌諱的事情。
“就在屋後的菜地呀!”
羅偉浩打馬虎。
“我不記得有這麼鮮脆的菜呀?”
二嬸還在疑慮中。
“二嬸,不信你去菜園子裡看看。”
“行了,老婆子,你還不趕快弄菜去,在這囉嗦什麼!”
二叔拎著處理好的兔子走進廚房。
“二嬸,我來洗菜!”
羅偉浩也乘機把這事情岔開了。
米飯是用蒸的,米飯頭上放一碗臘肉,蒸熟之後瘦肉通紅,肥肉通透看著都有食慾,還有一鍋乳白色的米湯。
蔬菜很乾淨,用水一衝更加鮮綠,不用刀,用手撕成小塊就能下鍋。
兔肉被二叔整個放到油鍋裡烹炸,在放上大料一起爆炒,如同乾鍋一樣香味濃郁。雖然平日裡都是婦女做飯,但有客人來,大菜還得由男子準備,這樣顯得尊敬,同時,油大的這些菜婦女還真做不好。
三人忙活中在鄉里上中學的兒子羅曉鋼回來了,看到羅偉浩開始還有些陌生,可還沒過上半刻鐘,兩人又熟鬧起來。
天色將黑的時候,豐盛的晚餐上桌,一盆乾鍋兔肉,一碗蒸臘肉,一盤醋溜白菜,一盤花生米還有一鍋青菜湯,色香味俱全。
“偉浩,陪你二叔喝兩杯!”
農家男人都好這口,二叔從堂屋裡找出一瓦罐子。
“哇,爹,你把珍藏的老酒都拿出來啦,不得了,這個老村長跟你要了幾次都沒嚐到一口呢!”
羅曉鋼一副驚訝的樣子還沒表達完畢就被他爹一巴掌扇到一邊去了,不過他說的是實話,這壇酒有些年頭了,據說是羅偉浩的爺爺親手釀製,兄弟兩分家的時候一人分了幾壇,這麼多年下來也就剩下這麼點,村裡好酒的人都惦記著呢。
說起來,羅家在村裡釀酒小有名氣,可是有些封建,當初羅偉浩的爺爺只把釀酒的技術口傳給了他的父親羅正東,沒想到他老人家西去沒幾年大兒子羅正東便出了事故,自此羅家的釀酒便失傳了,讓村裡的酒鬼們一陣痛心。
看到這壇酒,羅偉浩就想起自己的父親,面容已經有些模糊,但往事依舊一幕幕,仿若就發生在昨天。
羅曉鋼拿來兩個土碗,二叔給羅偉浩倒上滿滿一碗,又給自己倒上一碗,霎時間一股濃郁的酒香撲鼻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