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捧他幹什麼?”樓闕氣急。
鄭嫻兒掩口一笑,眉眼彎彎:“我捧他做什麼,你猜不到麼?”
樓闕看著她,緩緩搖頭:“我猜不到。”
鄭嫻兒一抬腿坐在了桌子上,仍然笑著:“你以為只有男人會千金買笑?駱小瑩生得好看,值得我為他一擲千金。你說對不對?”
樓闕咬牙,一字一頓:“他不好看。名字像個女人,長得也像個女人。”
鄭嫻兒笑出了聲:“不對。你看的是他在戲臺上的樣子。他卸了妝就不像女人了。他很好看,比你更像個男人。”
“你見過?”樓闕追問。
鄭嫻兒笑眯眯地點了點頭:“見過。”
樓闕咬了咬牙,臉色已經青了:“他好看,那我呢?你的意思是我不像個男人?”
“你,”鄭嫻兒微笑著站了起來,“我已經膩了。”
“膩了?誰許你膩了?!”樓闕一個箭步竄了過來。
鄭嫻兒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手臂已經被樓闕死死地攥住了。
樓闕用力向後一拽,將鄭嫻兒按在了自己的胸前:“你懷著我的孩子,在外頭砸錢捧別的男人,還敢當面說已經膩了我?誰給你的膽子?”
他話音未落,鄭嫻兒猛然抬起腿,熟門熟路地用膝蓋撞向某處要命的所在。
這不是頭一回了。
有過此類經驗的樓闕敏捷地閃身避開,怒火再次騰騰地燒了起來:“混賬,你來真的?”
鄭嫻兒被他推了出去,踉蹌兩步才站穩了身形。
樓闕一驚,心裡忽然有些發慌:“嫻兒!”
鄭嫻兒看著他,神色冷淡,像在看一個令她不快的陌生人。
“嫻兒,我不是故意……”樓闕慌了。
“無妨,”鄭嫻兒發出一聲輕笑,“我都明白。”
“你明白什麼?”樓闕又急又怒,連連跺腳。
都明白?才怪!他什麼都不明白,她怎麼會明白!
鄭嫻兒繞了兩步,仍然堅持隔著桌子說話:“我明白如今你是狀元郎了,跟從前不一樣了嘛!”
樓闕正要反駁,鄭嫻兒已斂了笑容,怒目圓瞪:“樓桐階,你跟從前不一樣,那是你自己的事,我這個人是不會變的!你以為你中了狀元進了朝堂,我就由著你揉圓搓扁了?我這個人、我這條命就成了你的了?我就沒有資格厭憎你了?我告訴你,你想錯了!我這條命是我娘給的,我的膽子是胎裡帶來的,不是你賞給我的!我肚子裡的這個孩子,我說是你的他才是你的,我說跟你沒關係就跟你沒關係!如果你以為你可以用他拴住我,那是你在做夢!我懷著你的孩子?抱歉,你大概弄錯了,我懷的是我自己的孩子!”
“東家,您消消氣……”程掌櫃怯怯的,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勸。
樓闕呆站了半晌,好容易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嫻兒,你誤會我了。”
“是麼?”鄭嫻兒報以冷笑。
樓闕想走過來,見鄭嫻兒依舊繞著桌子轉圈,他只得站定:“剛才的話,是我情急之下說錯了。嫻兒,你從來不是‘我的’,我知道你跟別人不一樣!可你也該知道,我跟別人……也不一樣!”
鄭嫻兒盯著他,看了許久:“從前,我確實覺得你跟別人不一樣,可是現在——我疑心我先前看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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