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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求助

寧歆睡意正濃, 對方說完那幾個字時她還沒怎麼反應過來, 只含含糊糊回了個“哦”全當敷衍。

此時已入深夜,對方也沒那個興致多說幾句, 盡到了告知的責任後就要掛電話了。不過,在掛電話前仍很嚴肅地提醒了一句,“你最好盡早過來一次, 這事蠻嚴重的。”

寧歆這段時間都沒怎麼休息,也就今天睡得挺沉, 所以剛才被手機鈴吵醒的時候她眼皮都沒開啟, 腦子還處在神遊階段, 有點似夢非夢的錯覺。除了時刻提醒自己小心電話詐騙不能隨便報出自己銀|行|卡號以外,她全程心思沒跟在這兒。等對方說完掛了電話,她也就關機了。

第二天早六點,寧歆習慣性醒了一次,她躺在床上去摸床頭的手機卻摸了個空, 這才想起來昨晚似乎手機被自己藏到了枕頭底下。

再去翻枕頭, 取出手機, 開啟後, 一連幾條訊息同時跳了出來。

其中有一條是卓陽,在昨晚兩點過後的時候給她發了一條,上頭很簡單幾個字:

【歆姐,對不起。】

寧歆手快,回了條【對不起什麼?】。

發完,她突然想起昨晚半夜裡的那通電話, 立刻撥打了回去。

手機裡是機械的女聲,告訴寧歆對方已經關機了。

寧歆再看了眼那條訊息,倏的一下從床上跳了起來,一種很強烈的不好預感湧上心頭。

她再看了一次,反複看了一次,給卓陽又打了幾次電話。所有的動作都夾雜著一種熟悉的恐懼,和兩年前白峴發給她最後一條訊息時一模一樣,白峴當時就給她發了那幾個字【寧歆,對不起】,再無其他。

寧歆感覺自己如遭雷擊,恐懼與慌張從頭頂開始慢慢撕裂著她原本已經可控的心緒,久違的焦慮爬滿她的全身,讓她一時顫抖得都有些握不住手機。

寧歆有焦慮症,兩年前得的,那種病是精神類疾病,觸發或許只是因為一件小事,而治癒卻需要一定的時間。

那個時候,所有人都覺得她是心灰意冷才離開北京,離開圈子。可實際卻是她的身體狀況根本不允許她繼續從事如此高強度、高密度的工作。精神緊張,焦慮不安,生活像是沒有指望,尤其是每到夜晚想起白峴,她更是心痛難耐,憤憤不平。她迫切地需要知道真相,卻投路無門……

她呆不下去,只能離開。

寧歆花了兩年時間,在雲南幾乎不問世事,才把自己這個病症治癒。沒想到,就一通電話,一道訊息,讓她又疑似複發了。

她深深呼了口氣,試圖讓自己保持平靜。

五分鐘後,她又拿起手機,按著昨天那通來電撥打了回去。電話鈴聲響了幾下就被接通了,不過說話的是總機,機械的女聲告訴寧歆一件事實,這的確是上海長寧區古北街道派出所的電話。

寧歆等總機裡的機械音說完,按了查號鍵,沒多久電話就被轉了人工。對方是個成熟女性的聲音,問寧歆要找哪個部門。寧歆把自己的來意說明,對方很快又把這通連線轉了出去。再之後就是個男人接的電話。

寧歆猜想對方可能已經換班,沒想到對方說知道卓陽這個人,說是昨晚上和其他一群人一起進來的,現在還被押在後頭的羈押室裡。再問情況,對方只說:“具體什麼事昨天電話你的那位同事沒說嗎?”

說了,寧歆只是想再確認一下。

可對方很警覺,不肯多說,只說如果聯系過的就按著通知來,讓早點過來就過來。還說,之後如果不來,可能查明瞭就要送去行政拘留了,讓寧歆別耽誤。

行政拘留是要送去拘留所的,會有檔案留存不說,要是被曝光了,卓陽的所有前途就毀了。

寧歆一下子就懵了,結束通話了電話坐在床沿一動不動,她在回想著昨晚那通電話。那人怎麼說來著?她想起來了,好像說是“聚眾吸d”。

聚眾吸d的定義很明確,首先要容留他人。卓陽只是在上海過夜,並沒有處所可以提供給別人,除非是他住的酒店,以他名義開的房間。而卓陽這人的性格寧歆很清楚,他其實是個生性孤僻冷傲的人,不喜歡紮堆。如果要紮堆也是為了某種目的,例如昨天他聽說能見到國內幾名著名的音樂製作人,他才會有興致去參加那種人多的派對。

所以,難道是他自己吸了?這一點寧歆覺得更不可能,她還特意提醒過他不能吸不認識的人遞來的煙的,她相信他應該也懂那些東西碰不得。

到底是因為什麼才按了這個罪名被帶進了派出所?寧歆想不出來答案,她頭都要炸了,心緒愈加煩躁。

片刻之後,她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她去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又去洗了把臉。然後,她想起了一個人,薛洋。整件事裡,唯一能給到寧歆答案的,或許只有他了。

可她沒有薛洋的手機號碼,也沒有他經紀人的聯系方式,不得已之下,她給趙樂打了電話。

卓陽的事目前還不明確,為了不走漏風聲,為了保住卓陽的名譽,寧歆沒有對趙樂說明要薛洋電話的用意,她只在電話裡委婉地問了下趙樂是否認識薛洋。

趙樂這人真是圈裡的老人了,人際網也是四通八達,沒多久他就翻出了薛洋經紀人的電話。把電話號給到寧歆前,他還是八卦了一句,問寧歆找薛洋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