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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官銀

陳知府本以為藺伯欽鄭重其事的找他,是有要緊事相告。

結果他盡問些無足輕重的瑣事,聽得陳知府頭大。

這藺伯欽在清遠縣政績出眾,他以為這人還很聰明呢,結果仔細接觸下來,發現為人處世既不圓滑也不老練,說話雖然不得罪人,可行事作風太過端正,在官場上讓人喜歡不起來。

“藺大人,若無要緊事,本官還要給亡妻上香,就不奉陪了。”

陳知府沒好氣道。

便在此時,有女子聲音遠遠傳來:“夫君——”

楚姮看到陳知府,一歪脖子又準備扯嗓子大哭,嚇的陳知府忙抬手:“藺夫人,且住!”

楚姮抬袖擦拭眼淚,泫然欲泣:“陳知府,妾身實在太過傷心陳夫人了。”

“……亡妻有藺夫人這樣的知己,本官也深感欣慰。”陳知府斟酌著說。

藺伯欽這時將楚姮拉到身側,對陳知府頷首:“既然陳大人還要去給陳夫人上香,我與內子便不打擾您了。但請你莫憂思過甚,還是要多多保重身體。”

陳知府應下。

看著遠去的藺伯欽和楚姮,他鬆了口氣,心想這兩瘟神可算走了。

藺府新宅與陳知府的宅邸相距不遠,他們這些做官的,大都住在臨近的幾條街。旁的平頭百姓,根本買不起這邊的地皮。

於是楚姮和藺伯欽並肩,散步似得往回走。

“如何?可找到有用的線索?”藺伯欽湊近她耳畔,低聲問。

楚姮覺得他撥出的氣息熱熱的,臉色微紅,抬眸道:“你夫人出馬,哪有辦不成的事兒?”走到隱蔽的小巷,楚姮便從懷中掏出瓷瓶,“雲氏嘴裡發現的,不是砒霜,是種比砒霜還要厲害的劇毒。”

藺伯欽記得她曾說過,她當初嫁給有錢員外的時候,要應付內宅爭寵,沒少見過迷藥毒藥。

楚姮卻是忘了自己編造的謊話,認真說:“徐大夫精通藥理,想來他一定知道這是什麼毒。”

她此前在醫館抓藥的時候,與徐大夫閒聊過幾次,徐大夫別看一把年紀,懂的還真不少,甚至對於宮中的秘藥,他都有所瞭解。

楚姮又說:“現在只需將毒藥來歷追查出來,找到背後買主,所有問題,便能迎刃而解。”

藺伯欽微微蹙額:“徐大夫在清遠縣,我如今有官職在身,不能擅自離開望州城。且楊臘胡裕是我左膀右臂,他們其中一人出城會引人懷疑。若被陳知府得知我在暗中追查雲氏死因,他一定阻撓。”

楚姮眼珠子一轉,拍了拍胸脯,正要說話就被藺伯欽打斷:“不行。”

“怎麼不行嘛,我可以去啊。”楚姮又挽著他手臂撒嬌,“我可是你最最最信任的夫人。”

藺伯欽卻不吃她這一套了,沉聲說:“此次讓你過來驗屍,已是迫不得已,我怎能再讓你去犯險?且望州通往清遠縣的山路難走,傳言還有山匪,即便你僱護衛同行,我也不放心。”

只有他才知道,他夫人長得有多美。荒郊野嶺,太漂亮的女子出遠門,終歸不是好事。

“伯欽~”

楚姮乾脆呼他的名字,“你就讓我……”她話未說完,突然雙眸一亮,“我知道找誰了!”

藺伯欽被她咋咋呼呼驚了驚:“找誰?”

楚姮抬手一指對面街中,穿著一襲灰衣勁裝的男子:“找他唄。”

藺伯欽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微微一愣:“馮河?”

馮河依舊是那副冷淡的棺材臉。

他順著人群往前走,或許因為周身氣息太冰冷,三尺之內都無人靠近。也正因如此,楚姮才能一眼看到人群中的他。

藺伯欽上前與他打招呼,詢問之後,才知道他是專程來找自己的。

“找我作何?”

馮河沉聲道:“在下答應保護藺大人,以濟當年恩德,絕不會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