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從人群中走出來,身上的肌肉鼓囊囊的,彷彿一個氣球人一樣,讓人看了不覺有些好笑,彷彿無數根小香腸纏繞在此人的身軀之上一樣,只看到他大手一揮,站到松虢克的臉前,寬闊的大臉上兩顆黑寶石一般的眼睛盯著松虢克大罵道:
“還不趕緊滾,門主大人的仇,我老曲現在就想報了!”
“曲倫燁!你放肆,我松虢克是為了保住我叔父大人留下來的基業才這麼說的,如今門主大人去世,蘭兒也先行一步,泓天門是我叔父松廈海一手創立的,我這個當侄子的自然之道沒有能力接任門主大位,但是也不能讓有心人趁亂搶了我松家的基業不是?就算是你曲倫燁當了門主,我松虢克也沒有意見,唯獨不能讓宋祁天當了這門主!”
身材矮小的松虢克跳著腳怒罵著,看向宋祁天的眼神滿是仇恨,眼前的曲倫燁聞言一愣,驚訝的看著松虢克說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宋大哥對我們泓天門的忠心天地可鑑,對松門主的忠心大夥更是心知肚明,現在我們泓天門除了松門主唯一一個武師級別的古武者就是宋大哥了,除了他還有誰能夠當此重任?你為什麼唯獨就是不讓宋大哥當了這門主?”
“因為此人的忠心全然是忠於我堂妹一人,而不是對泓天門忠心!”
松虢克就坡下驢,對著面前的眾位古武者大叫道:“各位可以想象,從小到大,宋祁天對我妹妹的念想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事情誰都心知肚明,萬一此人被仇恨衝昏了頭腦,被人利用了怎麼辦?如果我妹妹是秦皇門殺的,那自然是不共戴天之仇,必須要報,可要是不是呢?為什麼我兩個妹妹都是死在了同一個地方,為什麼賀蘭會前去勘察的時候竟然不通知我等,如今回來一句話,宋祁天就打算讓我們去和秦皇門拼命,緣由何在?況且如果蘭兒妹妹真的是秦皇門殺的,以我妹妹的性格,早就和秦皇門幹上了,還用等到如今身首異處嗎?這其中必有蹊蹺,我必須要以泓天門為重,若是在座的諸位都無辜殞命了,我叔父留下來的基業算是全毀了!”
“呸!”
宋祁天對著松虢克吐了一口痰,跳著腳大罵道:
“你這個混賬!早幾個月我泓天門移師青龍谷,你這廝就到泙兒面前討要東勝城城主一職,當時我堅決反對,你恨我入骨,如今你妹妹殞命秦皇門刀下,你竟然還想著爭權奪利,難道死的不是你妹妹嗎?”
說著,宋祁天站在高臺之上,對著下面的眾位古武者大吼一聲說道:
“是個爺們的跟我去找秦皇門報仇,門主大人已經身首異處,誰要是敢這個時候拉我們泓天門的後退,誰就是泓天門的叛徒,就是秦皇門的走狗?!”
“你……”
驚恐的看著身邊的宋祁天,松虢克望著那雙嗜血的眼睛,身體一縮,顫抖著站在當場,眼前的眾位古武者聞言一呆,想想松虢泙生前對自己的種種恩情,頓時怒吼著答應道:
“報仇!報仇!報仇!”
“出發!”
宋祁天豪氣的揮舞著雙手,從自己的房間中拿出松虢泙送給自己的龍紋劍,此間通體勾刻一條長龍,龍身鑲嵌紫光石,能夠將使用者的古武之氣發揮到最佳,當然除非武師以上高手,不然的話,調動不了身體中的古武之氣,拿著此劍也是枉然!
“出發!”
曲倫燁看到宋祁天取出松虢泙生前贈與的龍紋劍,頓時精神一抖,拿著手中精鐵紅石錘,對著空中揮舞,一群人坐上越野車,向著青龍谷南方的固原城奔去……
“松公子,他們都已經走了,你也不跟著去?死的可是你妹妹啊!”
守衛青龍谷的賀蘭會參將陳銘樾好奇的看著癱倒在地上的松虢克,此人平日就賊眉鼠眼的,看起來膽小怯懦,但是陳銘樾沒想到連自己妹妹身死他都可以退縮不管!
“你懂什麼?這定然都是有心人的把戲,如果真是秦皇門做的,你們賀蘭會長怎麼可能帶著人到現場觀看?此事估計你們賀蘭會也別想保全,老陳啊,平日裡你在賀蘭會當中也不受待見,還是早點自尋出路的好,這固原城不是我等能夠待著的地方,亂世將近,朝廷的控制力越來越差,你我想要當個太平人士,估計是不可能了!可惜我這身體從小孱弱,不然的話,我定然不會眼睜睜看著泓天門就這麼毀了!”
松虢克伸手擦著臉上的淚水,整斂衣裳,站起身來,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收拾細軟,站在臺階上遠遠望去,看著已經消失不見的眾人,口中喃喃說道:
“完了,我泓天門就此隕滅了,叔父,你一手創立的基業啊!”
言罷,從青龍谷的後山遠去,從此再也沒有人見過此人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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