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電光火石間思索出了自己的處境之危險,馮迢海也在不猶豫,將手中的長槍舉到空中,對著四周還有些茫然的沙鬼門士兵說道:“此戰,我們不拿下固原城,如何回去和自己的親人交代,大家的親人都在沙漠中等著我們回去的好訊息呢,這個冬天如此之冷,沒有從固原城劫掠而來的財寶,已經被秦淵那廝焚燬的崇岡城已經什麼都不剩下了,大家不要再猶豫了,現在回到沙漠中也是凍餓而死的命運,不如我
們跟著澗山宗的谷宗主殺進固原城,搶個痛快,如何?”
“屬下遵命……”跟在馮迢海身後的馮家兵馬還算乖巧的答應著,對面失去了主心骨的魯家兵馬則在面面相覷當中,伴隨著一名身穿皮甲的扈從將手中的彎刀扔在地上的聲音,全部都乖乖的從黑色的馬背上下來,跪倒在地
上,對著仗劍立在馬前的成克武恭敬的說道:“我等願意聽從成堂主的差遣!”
“額……”沒想到這群魯家計程車卒竟然寧可聽澗山宗的成克武的命令也不打算聚攏在自己的麾下,馮迢海的心頭閃過一絲陰雲,嘴巴乾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恭喜成堂主了,我們這就追上秦淵等人,殺入固原城如何
?”
“已經來不及了!”
成克武搖搖頭,看著地上已經變得冰涼的魯管家的屍體,用手中的鞭子指著身邊一名手握短刀的侍從說道:“去把魯管家厚葬了吧!”
說完,成克武就打馬轉身,看著外面冰雪茫茫的大地,對著跪倒在身後的眾人大喝道:“以後你們就跟著我成克武吃香的喝辣的吧,把你們手中的武器拿起來,跟著我回營地去!”
“是!”
沙鬼門的眾人紛紛答應,語氣之中甚至多了幾分感激,彷彿是成克武將他們從水深火熱當中拯救出來了一般,只有坐在馬背上的馮迢海注視著眼前這群魯家的將士們,眼神當中不覺有些飄忽。成克武解決了隊伍中的一個隱患之後,便帶著剩下的隨從和沙鬼門的部隊和路輝伽會和到了一起,聽說成克武當機立斷,將魯管家宰了,路輝伽倒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提醒成克武注意這些魯家將士們的
動向,然後就帶著人馬,拖著車隊朝著自己的營地走去,此時的秦淵已經帶著宋威簡衝到了南城門下,雖然活著回來的斥候隊員只有章苛旺一人,但是秦淵對於能夠衝出包圍,也已經感到無比的欣慰了。
叫開了遲杉督親自把守的南門,秦淵一身血跡的進到了固原城中,城牆上的賀蘭會眾人紛紛好奇的看著渾身浴血而歸的秦淵等人,目光中有驚訝,驚奇,也有佩服和感嘆。
“這個時候也敢出城攻擊敵軍,秦門主的自信,實在是讓人佩服啊!”站在城頭上看著從甕城中緩緩進入城區中的秦淵,遲杉督的眼中都是熾熱,雖然自己沒膽子跟秦淵一樣衝出城區和澗山宗的人馬對決,但是對於榮譽的渴望讓這個看起來保守有餘進去不足的男人心中燃起
了一股熱血。
“自信?自信的話就不會這個時候開始挖第二道城牆了,真不知道秦皇門是不是已經做好退守城區打巷戰的準備了!”跟在遲杉督身邊的是一名身材健碩的黃府禁衛軍的古武者,渾身的肌肉將身上略顯單薄的衣衫撐了起來,如同一座大山一般豎立在固原城的城牆上,相比之下,身邊同樣身材健碩的遲杉督看起來甚至有些
消瘦。
“這也是人之常情嘛,誰知道外面的谷蘄麻什麼時候發起進攻呢?有備無患而已!”遲杉督默默的搖搖頭,對於杜銘豪的不滿不置可否,雖然身邊的賀蘭會的兄弟們對於秦皇門忽然組織民夫挖掘第二道防線的行為有些不滿,但是遲杉督卻沒有任何的不理解,戰鬥原本就是多算勝少算不勝
的,秦皇門多做一番準備,也是為了增加勝利的可能罷了!
“也就你這麼想了!”作為遲杉督的副手,杜銘豪的語氣並不和善,看著已經消失在冰霧當中的秦淵等人,雙手放在胸前,對著城北的城主府望去,眼中滿是不屑:“剩下的兄弟們可都不是這麼想的,已經有人去找會長大人反應
了,相信我們的會長大人已經到了秦皇門的城主府裡面詢問則個了,正好秦淵回來了,兩家也能說個明白了!”
“就怕人越多說的越不明白啊……”
遲杉督默默的搖搖頭,將自己的思緒從遠處的城主府收回來,看著身邊一臉愕然的杜銘豪,低聲說道:“我有些累了,你先在上面看著點,我去休息了!”
說完,就朝著左邊的城樓方向走去,雖然外面的風雪依然很大,呼呼的風聲讓人感覺頭皮發麻,但是遲杉督卻不在乎這些,對於現在的他來說,能夠有個安身立命的地方,就是最大的幸運了。一路沿著中心大道前行,秦淵在路過第二道城防建設的工地的時候,對著正在熱火朝天建構防線的民夫們揮手致意了一番,看著這些人如此賣力的工作,秦淵的臉上也勾起一抹笑容,雖然這些人並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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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時才能夠回到自己已經被焚燬的家園,但是看到他們還活著,秦淵就覺得自己做的是對的,至少,自己作為城主,保護了這一片鄉民們的生命和財富。
躍馬向前,秦淵剛剛看到城主府的大門,就看到一個門衛風一樣的衝到了自己的面前,上氣不接下氣的對著秦淵說道:“門主,您可回來了,趕緊進去看看吧,賀蘭會長和主母大人吵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