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道:“沒有。且不說我沒法收拾棺材裡的粽子,而且移走這口石棺,後面還會有更大的血光之災。”
看著她不懂的表情,我繼續道:“如果我沒有看錯,這裡是一處古戰場,幾百年曾有兩支軍隊在此浴血奮戰,死人太多,累積的陰氣也就越重,破土動工,肯定會有血光之災。”
“是不是錢不夠?我可以再加。”朱天娜開口道,以為我趁機提價。
我翻了翻白眼,“這不是錢的問題!這塊地以前死的人太多了,怨氣沖天,陰氣聚集,是一塊凶地。以前旁邊的水塘還可以止住煞氣外洩,這裡的兇象也不會顯現。可是如今水塘裡的水也被抽乾了,四周的護砂也被剷平了,前窪後尖,左平右坦,已經形成了血煞困天局。這種局一旦發動,必見血光,直到死的人夠數了,才會消停下來……”
我走到朱天娜的旁邊,給她指向池塘的位置,四周的樹木像口袋似的包住這塊地。這裡的風水顯然是有高人指點過的,目的就是為了鎮住這裡的煞氣,保此地一方百姓的平安。從石棺出土的位置判斷,這裡曾是其中的一個陣眼,要鎮得住這麼多的陰魂煞氣,可想而知石棺裡的那位主有多厲害。可陣眼一破,風水局就徹底被毀了,血光之災也在所難免。
這也解釋了為什麼那口懸棺為什麼會從地下挖出來,因為這是被那位高人,從別處運來以毒攻毒鎮守此地風水局的陰物。
所以要此地平安,不但要把石棺埋回去,還要在四周的種上柳樹,防止煞氣外洩。
“我找你來是讓給你看看也沒有解決的辦法,不是聽你說這樣不行那樣不行。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務必解決這件事,讓工程可以繼續開展。”朱天娜好像沒有聽到我的話,自顧自說,“否則……呵呵。”
“我不幹大不了把定金退給你,你能把我怎麼樣!再說了,我剛還救你一命,你總不至於恩將仇報吧。”
朱天娜笑道:“當然不能把你怎麼樣,不過以朱家的權勢,讓你混不了飯吃還是可以的。至於救命,一碼歸一碼,我是個生意人,帳還是算清的。”說著甩甩頭髮,揚長而去。
臨走還不忘落下一句,“好好想想怎麼處理吧,你只有一個星期的時間!”
“那個……銘哥,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哈。”意識到氣氛不對的哨牙李,急於逃離現場。
我活動著筋骨,準備將火氣撒在他身上,沉著臉道:“哨牙李,你不是要學神打嗎?想學啊,我現在就教你啊!”
工地上空傳來幾聲哨牙李的慘叫哀鳴,一路上他捂著滿是鞋印的屁股走回去。
‘揍’了一頓哨牙李,被朱天娜憋的火氣淡了不少,我便開始思考怎麼收拾這爛攤子。憑我一個人之力,根本沒法應對,忽然我想起一個。
一把揪過哨牙李的衣領,後者鬱悶道:“哥,我賣了你是我不對,可你也不用下這麼重手啊。”
“想我不打你也行,給我做一件事。”
“不是不行,只是……”鼻青臉腫的哨牙李搓著拇指。
“你跟我要錢?”
“不敢,您說……”
“去幫我查查設計這個風水局的高人是誰,儘快給我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