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痕抬起頭,嘲笑地看著玄歌道:“侯爺,你選的忠僕實在是太不頂用了。”
玄歌臉色發綠,指著蔣義喊道:“不許叫,給我忍著。”
蔣義抿嘴忍住呼之欲出得一聲慘叫。
然而又是一鞭打來,蔣義終究是忍不住。
蘇北痕笑出了聲音。
玄歌覺得受到了天底下最大的諷刺。
☆、把你哥哥叫來了
不等行鞭結束, 玄歌就惱怒離開。臨走前, 玄歌憤恨地瞪向蕭慕雪。
蕭慕雪也笑了笑:“侯爺這就怒了呢。對哦, 候府上的高官,窩囊至極, 比不上我的一個隨從。丟臉, 丟臉。”
玄歌惱羞道:“想不到你是這種貨色, 本候早就看出來,你跟這個下賤之人有所勾染。今日看來, 果然不錯。”
蕭慕雪傲然倨立:“我是什麼貨色也比侯爺在紅柳郊養得七八隻雞要高貴。”
玄歌笑之以鼻:“蕭慕雪, 蘇北痕, 得罪本候的下場不會好過。”
蕭慕雪回言:“辜負蕭慕雪的人也當如此。”
玄歌一日之內連連碰壁, 覺得此刻所有人的眼睛都死死得盯在他身上嘲笑他。
玄歌怨怒地對著其他人下令:“今日不開工了,全部人都給我滾!”
陳虎行完鞭, 蔣義這個大男人已經滿臉淚痕, 尿濕了褲子。
一輩子的臉都在這天丟完了。
陳虎替蔣義解下繩子,卻不管蘇北痕。蔣義剛緩了口氣, 就看來了一個小廝通報:“陳大人,蔣大人,侯爺命你們速去面見。”
蕭慕雪對蔣義道:“蔣大人恭喜,興許侯爺覺得大人方才表演得精彩, 要多加獎賞。”
蔣義牙齒縫隙裡咯咯作響。
端木雲海過去要解綁住蘇北痕的繩子, 蕭慕雪道:“我來。”
麻繩深深地勒進肉裡,混著汗水血水早就跟傷口連在一起。蕭慕雪再小心,還是扯開了幾道血口, 蘇北痕卻沒有太大的反應。
端木雲海給蘇北痕披上衣服,扶著他。
沒有繩索的力量支撐,蕭慕雪才發現蘇北痕的身體在不住地發顫。
“這份恩情,蕭慕雪一輩子記得住。”
蘇北痕點頭。
“等你養好了,我們就回去。”
“死心了?”
蕭慕雪悽涼地笑道:“死心了。莫說紅柳郊的事情,便是今日我已自賤哀求,他還能對你下這樣的重手,我蕭慕雪便再不會回看他一星半點。”
蘇北痕展顏:“那好,若你能想通,今日一切都是值得的。”
聽他這樣說,蕭慕雪的眼淚簌簌而下:“阿落那個丫頭要是知道因著我累你受這些苦,怕要把我拔毛燉煮了。”
蘇北痕聽她這個比喻不禁笑了笑:“你當自己八哥呢。先別說了,我得回去……歇歇。說實話,還……真是疼呢。”
蕭慕雪忙道:“一起走,我也不回候府了。”
蘇北痕搖頭:“你哥哥來了,估計這會兒剛到,你先去城北迎他吧。”
“我哥哥?”蕭慕雪摸不著頭腦。
“我跟他說了你在這裡。”
蘇北痕又道:“前幾天,我就自作主張,飛鴿傳書告訴他你在這裡。”
蕭慕雪道:“我又不怪你。哥哥來了挺好,顯得我蕭慕雪還是有孃家人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