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吃劉毛三的肉!而且是活吃。
今天算開眼了,這就是鬼吃鬼!
只見,婁阿婆從劉毛三的肚子裡扯出肝器,高高地拎起,然後從底下朝上,先接住淌下血水,又咔地咬一口,我一陣反胃,趕緊捂住嘴,不讓聲音發出來,可胃裡翻江倒海。屋裡一下彌漫著帶著血腥的腐屍味。
沒想到這老婆子做人時候賊熊,做鬼卻這麼厲害。
我發現自己目前陷入極度是危險中,稍有不慎,就會被婁阿婆發現,然後被吃掉。
我把身子放低,使勁地貼到地上,讓自己更無形,剛才我渴望燭光不要滅,現在我到希望燭光滅了,因為我的肩甲在燭光照射的範疇裡。
往後退了下,發現牆邊的一張床,這讓我一樂,正好躲到床底下去。好象床底下,應該比牆根安全些,至少不被燭光照到。
我朝床下輕輕地挪去,輕輕。
終於爬進了床底。
因為怕碰到什麼,我就提前用手扒拉一下,可就在扒拉時,有另一隻手拉住了我的手,怎麼會有手來拉我?我一驚,怎麼會有手拉我,這手冰涼冰涼,急忙側臉一看,這一看,嚇得魂飛魄散。
因為這個冰涼的手是寧曉潔的手,原來她也在床底下。
媽媽的,這是自投羅網嗎!我想撤出去,可手已經被死死抓住。這可把我嚇尿了,小腹一陣繃緊,一陣灼痛,盡管有了尿是症狀,但還是沒尿出來。
我知道,現在寧曉潔掐死我的心都有,她怎麼會放過我呢。
我轉身掏出腰裡裝黑狗血的水槍,可寧曉潔的話讓我停住了。
寧曉潔壓低聲音說:不要弄出聲響來,看被老婆子聽到。
這讓我糊塗了,我跟你說,我從來沒這麼糊塗過,她竟然要把我不出聲?
她怎麼也怕婁阿婆,原來他們不是一夥兒的?這不但讓我糊塗,更讓我迷糊了,出了什麼狀況,讓我們兩個在同一戰線裡了。怎麼想也想不明白。
我驚恐地看著寧曉潔,寧曉潔也看著我,雖然在黑暗中,可我感覺到寧曉潔的眼神沒有那麼惡毒。到是有點垂憐。盡管如此,我身心仍然在極度的恐懼中。
但我發現,至少現在她不會害我。或者說,沒有精力害自己,這個理由到讓我安靜許多,可恐懼卻沒有絲毫的減少,誰知道寧曉潔在玩什麼貓膩。
婁阿婆咔咔地嚼著劉毛三的肉,我和寧曉潔兩個在床底下看著婁阿婆嚼,誰也不動,不語,我們之間只有一尺的距離。
如果想逃,只要一滾身就脫離寧曉潔,可那樣要面對婁阿婆,我不敢去賭。
毫無疑問,我現在處境比在牆根下更兇險了,寧曉潔隨時都有把我出賣出去的可能。
突然,我的手機有簡訊信進來,“叮——”的一聲。
我被嚇到了,寧曉潔也被嚇到了,因為,婁阿婆抬起頭,看向這邊,眉頭已經皺起來,扔掉手裡的肉,站了起來。
完了,該死的簡訊,害人的簡訊。
“誰——?”
我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兒,婁阿婆走過來了,冷汗從我額頭滾下來,我不知道怎麼辦。
這時候,寧曉潔一滾,出了床下。“我,阿婆,是我。”寧曉潔走過去。
婁阿婆沒有言語,可冰冷眼睛看著寧曉潔,好象是在問:你蹲在床底下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