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拉門,越來越大勁,門磕門框咚咚的響,我的手都出汗了。
不要怕,不要怕,我安慰自己,可越安慰越緊張。
突然,身後“嘭!”的一聲,一道黑影,帶著巨大陰氣,一下把燭火撲滅,一張猙獰的臉出現在我的身後,這張臉只是一閃,便隱進黑暗裡,但粗重的呼吸讓我感到他的存在。
瑪德,怎麼又出來一個鬼!
我不能松開拉門的手,只好將手裡的狗血準備朝後潑,可我又不敢潑,怕把小簡給燒到。小簡也揮舞這桃木劍刺向黑影。
“啊——主人救我——”
是小簡的聲音,我急忙回頭,聽見聲音從馬桶裡出來的,忙掏出手機看。
這一看不得了,只見小簡被那鬼正往下水道裡拉,我感到這不可能的事兒,小簡身子不算大,可下水道小碗那麼粗個眼兒,怎麼能下去呢!
仔細一看,我嚇壞了,只見小簡的身子在變小,變細。
這是真要進去是節奏啊,我急忙拉著小簡的腳,用盡全力往回拉,可根本不起作用,小簡還在變,身子在朝馬桶裡進,她的呼救聲被吞食了,身子被吞食了,腳也進去了,可我的手沒松開,不能放開呀!
可是,我發現我的胳膊在變細,我大驚,我要是不鬆手也會跟進去的嗎!我急忙鬆手。
“咕咚!”小簡被厲鬼拖進了下水道。
我驚得一身汗。
這時候,衛生間的門也要被開啟了,我急忙去拉著門手。
瑪德,這麼多的鬼,難道下水道全是鬼!我一時有點懵。想著小簡或者被殺死,或者被吃掉,我心裡刀割樣地疼,一起經歷了那麼多,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結局。
眼淚不自主地流下來。
我有些憤怒,真的,我憤怒多半是在恨我自己,你是個血氣方剛的男子漢哎,怎麼這麼熊,被一隻手堵在屋裡不敢出去,還揹包打鬼,你算什麼打鬼師!
自己輕蔑了自己一陣,我感覺膽氣壯了起來。
我咣地一聲,開啟了衛生間的門,破口大罵:“麻痺的朱麗娜,你也太不講究了,我今天要和你拼個你死我活!”我把黑狗血,從頭上倒下,黑血的腥味直沖我的鼻骨,我剩下的狗血倒在胳膊上,然後把瓶子當啷啷扔出去。
然後用手把狗血擦臉,抹身上,我敢說,我的身上已經全是狗血了,只要鬼手抓到我,她的手也會被燒爛,我玉石俱焚地左手拿斷劍,右手拿著小簡留下的桃木劍,我大叫:來呀——鬼手朱麗娜——我跟你沒完——麻痺!
大概是朱麗娜被我視死如歸的氣勢給鎮住了,衛生間外鴉雀無聲。
我沖了出去,揮動手裡的雙劍,滿屋子是我“嗚嗡——”的舞劍聲。我有過在黑暗中和鬼纏鬥的經歷,我知道這種無畏的舞紮只會消耗自己的體力,所以,得保持鎮靜。
“啪!”我的桃木劍碰到牆壁上了,我一陣大喜,我感覺可把後背交給牆壁了。
為了防備萬一,我用手摸了一下牆,別象上回似地牆上貼著鬼,“咦——”我摸到樣東西,感覺一下,竟然摸到了點燈開關,我開啟了燈。
開燈的情形就不一樣了,屋裡雖然被鬼遮眼,但只是昏暗涼颼而已,最起碼能看見了屋裡是東西,看不見朱麗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