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伊織的臉色當場就黑了,同時他也看向了不遠處那個似乎是在和別人說話的男人。
他碾碎了身上的那粒“紐扣”。
他們太無知了,出門怎麼可能不帶電磁幹擾器呢?而且龍語的頻率並非人耳所能聽到的……也唯有混血種能夠聽懂那個東西了。
宋春水順走了他的水壺,不過他懷疑那水壺裡裝的是酒。一聞味就出來了。
王盟和那些拍紀錄片的已經聊起來了,而王老闆差不多同意他們一起去了。
一個小姑娘拿出相機拍了幾張這裡的風景。
“唔……” 她盯著螢幕上那個秀麗的人影感覺到了隱約的熟悉。
“老闆,他是不是在那個紀錄片裡出現過一兩面啊?” 小姑娘去問老大。
快要禿頂了的老闆看著螢幕上的那個人,也在和現實當中的比對了番。
“呦,這不是我處女作沒有出現過的小孩嗎?”
雖然嘴上說的是處女作,但這老闆其實也沒有拍多少部片子。
“不過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那個應該是這小孩的哥哥吧。” 他如此猜測道,畢竟十年都過去了。
十年之前,禿頭還沒有像現在這樣嚴重的老闆千裡迢迢跑到長白山上去拍紀錄片。
大雪封山,他們差點在山裡迷了路。他手下的夥計們叫苦連天,可能那個時候老闆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橫著一條心愣是拍完了整個片子。雖然發布之後沒有什麼名氣,但好歹是自己的作品。
在那做大雪覆滿的山裡面,老闆的相機拍到了一個人。
他那時還以為對方和他一樣是被困在這山裡了,顧念著同病相憐之情樂哼哼的上去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其實也不怕嚇到別人。他的形象是一個典型的社畜。
“小家夥,你也在這裡迷路了嗎?” 老闆們樂呵著,給那張沒有長開的小臉拍了張照片。
然而出乎他們意料的是,對方的處境和他並不一樣。
“往那邊走,走過橋就有一條下山的路。” 那個大男孩給他們指了路。
老闆瞅了瞅他的著裝,心想大冷天的這樣子不會凍死嗎?
一件薄薄的毛衣,沒有外套,也沒有圍巾。
拜託,這裡可是長白山的雪頂啊。
老闆實在是不放心這個大男孩,從揹包裡摸了件帶絨的夾克外套給對方披上了。
他覺得自己實在是熱心極了。
在一大群離開這裡的隊伍當中老闆回了頭。他發現那個少年仍在注視著他們離去,而他站在雪坡上,腳底下的泥巴卻把雪給染黑了。
老闆朝他揮了揮手。
那個大男孩似乎是遲疑了會兒,最終也伸出手僵硬的搖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