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付昕看來,花容瀾在珩州當知州可謂是得心應手,至於他的兄長花容尊,在牢獄裡待審,不過按付昕本人的意思來說,便是無需判罪,出來後給安排個珩州的職位就好了。
而花容瀾閒著沒事就往衙門跑,這才認識了新來的女捕快許虹。
因其氣質騷包,身為知州卻總是閒得慌來衙門晃盪,被許虹嫌棄了好幾回,一回生二回熟,兩人也就認識了。
聽說付昕要和段晉鳴去遊山玩水撇下自己,花容瀾很悲傷。
段晉鳴:“花知州習慣就好。”
花容瀾:“......”段將軍以前不是這種人,他變了。
不過,在遊山玩水前,付昕和段晉鳴去逛了逛花容瀾推薦的燈市。
珩州的夜晚難得如此鮮豔多姿,各式各樣的燈籠沿街拜訪。
付昕看見一個面具,居然會發光,頓時覺得有趣極了,買了一個,轉身就朝段晉鳴臉上蓋去,蓋完還拍了拍手,滿意地點點頭:“這回總像個鬼了。”
段晉鳴:“......”你為什麼總想把我當成鬼。
系統突然幸災樂禍道:“哎呀宿主要不下回讓你和鬼來場說談就談的戀愛?”
付昕立刻腦子裡暴躁拒絕:“不,我不要,放過我,你要上自己上!”
“嘖。”系統嫌棄了一句,“膽小鬼。”
付昕好笑地在腦子裡朝系統說了一句:“膽小鬼敢親鬼,你敢麼?”
說完,她揭開段晉鳴的面具,趁著夜色迷亂,踮起腳尖摟住他的脖子,覆上了那薄唇。
系統:“哎喲臥槽少兒不宜!”
說完立刻遁逃,沒再敢出聲。
段晉鳴的眼神裡滿是錯愕,可溫香軟玉在懷,愣是沒想著推開。
唇瓣上柔軟的觸感彷彿讓他腦子裡的一根弦“蹦”地斷了,雙手情不自禁地伸出,把眼前人摟得更緊。
看她一手還拎著面具,一手卻摟上了自己的脖頸,大大的桃花眸裡是說不盡的笑意,還透著一點得逞後的頑皮,他心裡一直不敢確認的感情似乎已經有了答案。
這個過程事實上並沒有深入發展,付昕只是碰到了唇瓣後便狡黠一笑,轉身繼續看她的花燈,彷彿剛才只是夢境一場。
段晉鳴愣了一會兒,一時之間沒有抓住她的手。
熙熙攘攘的人群格外擁擠,他從攢動的人頭裡終於看到了她的背影,然後試圖擠過人群,來到了她的身後。
見她手裡捧著一個粉嫩的蓮花燈,段晉鳴抿唇道:“去江邊放蓮花燈如何?”
“好啊。”
付昕買了兩個,你一個,我一個,然後手牽手走到江岸邊。
這熱鬧的日子裡,江上也有不少畫舫。
段晉鳴似乎還挺有經驗的,拉著付昕蹲在江岸邊,點燃了蓮花燈,輕輕撥動,蓮花燈便順著水漸漸飄遠。
付昕好奇道:“你以前也放過蓮花燈?”
段晉鳴回想了一下,點了點頭:“小時候和聞風放過,說來很巧,也是在這條江。”
正說著巧,畫舫那兒的燈亮了起來,悠揚悅耳的琴聲飄蕩在這江心,還與笛聲合奏,動聽極了。
付昕和段晉鳴兩人抬頭望去,只見那吹笛人獨倚欄杆眺望江面,熟悉的身影透著些許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