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付昕的關注點在繼承fy的遺產上。
付昕忽然想起來,fy的確說過,如果哪天樊翊放下了心裡的壓力,想開了一切,那他就會慢慢消失,因為他就是為了追求樊翊可望而不可得的東西而存在的,一旦樊翊自己願意去追求了,還需要fy做什麼呢。
看來樊翊也知道這事兒。
她不知道這一個人身上的兩個人格平時究竟有些怎樣的對話,但不可否認,對樊翊來說,fy就是他最親近的“人”了。
樊翊這個人,在她眼裡怎麼看都怎麼可憐,還很大程度上是自己把自己作的。
“靠,活那麼累做什麼,你才十八歲啊小老弟!”
付昕終於憋不住在樊翊面前的小兔子皮了,拽起樊翊的衣領就往外走。
每天想著復仇復仇,為了復仇,擺著個冷臉,裝成了殘廢,活生生把自己逼出個雙重人格。
周川真的只禍害了他親爹嗎。
付昕覺得不是的。
“樊翊,恕我直言,你不覺得你自己正在被周川毀掉嗎,大好年紀窩在後花園裡養老,你的性格都因為周川做的事而徹底改變了,夢想居然寄託在第二人格身上,復仇成功了又怎麼樣,接受那些奪回來的財產繼續玩你的空虛寂寞冷嗎!”
樊翊露出了微微的錯愕,一時之間忘記了反抗。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補了一句:“我二十一,你好像比我小。”
付昕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閉嘴!”
樊翊當真就乖乖閉嘴了。
一個心機男孩就這麼在付昕面前乖巧了下來,被她訓斥得無言反駁,聽是聽進去了,可真要他做出什麼改變,他的大腦卻只有一片空白。
付昕把手從他衣領上鬆了下來,無奈道:“我帶你體驗一下fy的快樂生活好不?看他平時是怎麼花你的錢拿去瀟灑的。”
樊翊沉默半晌,來了句:“那樣會讓我更快傾家蕩產。”
“靠。”付昕和他大眼瞪小眼,“你不覺得你每天窩在後花園裡省下來的錢都被他花光了很虧嗎?乾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啊!”
樊翊認真一想,竟然覺得很有道理,於是他果斷把傾家蕩產這四個字和復仇計劃一併丟到了後腦勺,被付昕拉去體驗生活。
其實fy平時究竟做什麼,付昕也不太清楚,但付昕理智上認為,樊翊會對自己的畫展感興趣。
就在剛才,她已經查過了,這個城市這幾天都有fy的巡迴畫展。
她為樊翊買了個黑口罩,給他戴上,確保他不會被工作人員發現後,便拉著他走進了畫展裡。
畫展很安靜,不少人在走廊上走著,不時地停下來欣賞畫作。
只一眼,樊翊便看得出來,這是自己的手筆,無論是色彩還是繪畫技巧,都充滿了他個性的風格。
可他從來沒有畫過這些畫。
這樣看來,fy沒少創作,但畫畫的目的似乎和他截然不同。
樊翊畫畫,向來是為了矇蔽周川的眼睛,讓他以為自己無所事事混日子,放下警惕。
而fy畫畫,卻是為了出人頭地,為了讓更多人知道他的畫作,欣賞他的畫作。
就這麼一瞬間,樊翊忽然明白了付昕剛才話裡的意思,不由得陷入了沉思。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titl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