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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7

她不過是伯克利公爵醉酒後與家僕一夜快活而來的産物,她知道在她和索菲亞之間,父親絕對偏向他素來寵愛的索菲亞。但是在索菲亞出生之前,家裡的十個姐妹,父親都不會對誰過分關注,更不會允許有人覬覦他手中的領土。

但是索菲亞的到來,讓這一切都變樣了。

菲莉克斯最後被關進了桑丁古堡的暗牢,在與索菲亞最後的見面中,她告訴索菲亞,自己已經懷了王子的骨肉,但她並不想這個孩子來到人世,也不想喝那滾著黑漆漆泡沫的藥。她想在這裡,見一見費爾曼。

索菲亞在花園裡站了一夜,貝德維爾如同雕像般的也隨她站了一整晚。在去看菲莉克斯之前,她已經將她這些天追查出來的結果告知了父親。

當天空泛起魚肚白的時候,暗牢裡傳來菲莉克斯死亡的訊息。

隨後,費爾曼總管被免除一切職位,削去殊榮爵位與生平功勳,交出聖殿騎士團的紅色十字徽章,永遠地被流放了。

費爾曼的罪行公之於眾,費德勒伯爵一家沉冤得雪,法芙娜從獄牢裡出來,同時教會宣告她的離婚申明無效,她現在仍是費德勒夫人。

經歷了沉浮的費德勒不願再回蘭緹娜莊園,一家人就在帕西諾教父的教堂裡當起了牧師和信徒。不過費德勒答應了索菲亞,每個月隔三岔五就要去趟蘭緹娜莊園和莊園裡的那些奶牛說說話,為它們帶去新鮮的羊草。

索菲亞在第八次拒絕王子的求愛後,挑起了一直跟在她身後從來不發表意見、只知道執行她所有命令的騎士的下巴,勾住騎士那永遠貼在身側的長劍,腳尖踩在騎士寬闊的腳板上,親吻了騎士。

“我不是公主,可我也想要騎士的守護。”蔣牧謠對上陳天放的視線,“所以你放心,就算整個二中的男生都對這個故事不感冒,怎麼說也至少會有一半的女生會喜歡這樣的情節設定,和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結局。”

陳天放愣了一晌,舉起手裡的奶茶湊到蔣牧謠的奶茶旁,“借你吉言。”

兩人喝完奶茶對視一眼,蔣牧謠道:“那看會兒劇本就開始吧,時間也不早了。”

剛才光顧著回憶劇本,時間已不知不覺過了大半。所幸整個劇本的故事雖然長,但是濃縮在幾幕情節片段裡就短了一大截。如果對戲順利,對個兩三遍應該也能趕在謝言家裡十點半門禁前回去。

月色皎潔,星辰明明亮亮地墜在深墨藍色的夜空上。星光落下來,一聲聲珠玉似的敲打在玉盤一般的圓月裡。似明,或滅。

“我許願,”索菲亞站在貝德維爾面前,眼中情意流淌,溫綿細膩,卻堅定不移,“無論外界多少滄桑世變、倫常崩壞,貝德維爾都不會拋棄他的主人、也是他未來的妻子,索菲亞。”

貝德維爾手持長劍肅然立在月色下,水池邊隨波流動的池水映照著他稜角分明的堅毅臉龐,與左肩上殷紅如火的十字徽章,冷蕭清俊的面容緩緩現出了少見的笑容。

他沒有說話,只將眼前的這個看似張揚實則溫順又倔強的少女看進了眼裡,放在了心上,妥帖安放。

他這一生,除了聽命於人,也終於做了一個只為自己而做的決定。

貝德維爾慢慢走近索菲亞,指骨分明又帶著薄繭的手停在了索菲亞眼前兩三寸的距離,遲遲未見落下。

貝德維爾忽然皺了眉,低頭看長劍上突然多出來的、神情餮足地盤在他的劍上的一隻小貓,俄頃展開了眉收了原本意欲觸碰她臉的手,將長劍與貓一齊遞到了她面前,聲音低啞,“你的貓,我找到了。”

索菲亞接過這突然溜出來活動筋骨的小花貓,將它揣在懷裡輕輕地撫摸它天生柔滑無比的皮毛,眸光微閃,側身朝著光線慵懶迷離的水池,“所以,我把你永遠地留下了。”

在貝德維爾看不見的角度,索菲亞輕輕拎了一下小花貓的耳朵以示懲戒,然後二人一貓站成了一幅時歲靜好的畫面。

公主與騎士,長劍與貓,都遇見得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