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鳴泰驚恐地連連點頭,“是是是。”
接著,秦晨晨給保鏢使了個眼色,保鏢點頭。
五分鐘後,所有催債人滿意地離去。
秦晨晨坐在沙發上,慵懶高貴地看著坐在對面一臉懊悔的男人。
“晨晨,都怪我那個時候,鬼迷心竅,著了何生遠的道。”
“別跟我扯理由。”
柳鳴泰尷尬,“好吧。我一直有個賭博的習慣。二十一年前,我去澳門賭錢,輸了三個億。那個時候的三個億,比現在的三十億還值錢。我柳家的品牌也不值三個億。所以我當時慌了。然後我就問你父親母親借錢。”
“他們拒絕了我,理由是暫時挪不出錢來幫我。”
“所以你就懷恨在心?”秦斌晨面無表情地問。
柳鳴泰閉上眼睛,作悔恨狀。“是,因為那個時候,你家的服裝品牌,不僅是市,還是全國最好的品牌。那個時候剛好是改革開放的春天,輕工業的春天來臨。你家的公司,不斷做大。所以我以為,你父母不是沒錢借給我,而是故意不借給我。”
“那段時間,我天天在躲債。每躲一天,我就越覺得我的處境,是你父母造成的。所以我特別恨你父母。”
“所以你就聯合了何生遠?”
“不。是何生遠主動找我的。”柳鳴泰突然面露鄙夷,“你知道麼?跟我比,何生遠可要噁心一萬倍。他家是黑道起底,生來手段狠辣。他喜歡你母親張玲兒,可玲兒選擇了沈涼真,這讓他一直耿耿於懷!”
秦晨晨的眉頭蹙得比山丘還高,聲音比冰渣子還冷。“所以他買兇殺人?”
“這是主要原因。他一直信奉如果他得不到的東西,他寧可毀掉。還有個次要原因,是他不想水滴沈涼真,不論是女人,還是企業。”
秦晨晨直聽的一身的膽寒。那樣一個沒人性的畜生,老天是怎麼容下他的。
難怪,何御風一直遠離他。而何御雪那樣bn,也終於有了原因。
這都是他的報應!
秦晨晨的眼睛疼,她赤紅著雙眼,“說說過程。”
柳鳴泰深吸一口氣,陷入了回憶。
“他聯合我,也利用我。我起先不知道他要殺人。如果他要殺人,我就是再畜生,也不至於去殺人啊。”
“何生遠當時跟我說,他要聯合我去偷沈涼真的商業機密,因為那段時光,沈何兩家,正在競爭一個大專案。何生遠為了中標,想著使用一些陰絆子。他找我,就是去沈家時刻打探你爸媽的訊息,好準備時機下手。”
“你出生剛滿七天的那天,是最好的時機。他買了七個混黑的混混,拿著槍,衝進了你家,血洗了你家。”
秦晨晨的臉色早就蒼白一片。她嬌小的身軀,甚至顫抖了起來。
“他真的這麼做了。”
“嗯。作案之後,何生遠為了不被警察發現這件事跟他有關。他又讓人殺了那些混混!”
“所有的兇手都死了?”
“嗯,死了!”
“那個晉陽是誰?”
柳鳴泰一愣,“晉陽?誰?”
秦晨晨起身,跌跌撞撞地跑出柳家。
眼前昏天黑地,她扶著花壇的石臺,彎腰痛苦地乾嘔。眼淚如決堤的河流,止也止不住。
這時,一道黑影出現了。
她抬眸,看見冷墨心疼地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