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心？

可是唐淵非常清楚。

架在寧王府、秦王府之間，當自己做出選擇，今日結局已經定下。

秦王絕口不提“無相幽冥草”之事，已經是高抬貴手。

路，是國公府自己選的。

唐淵盯著唐霜，惡狠狠的說道，“你看好了，所有人都視你如珍寶，而你卻要將所有人推向深淵嗎？”

他不再說話。

徑直出門。

良久。

唐霜如遭雷擊，想到了寧業那句話：你倒是看看，寧曜那廢物，能否護你周全！

他，他來真的啊！

…

國公府外。

寧業騎著棗紅大馬，目光玩味盯著國公府那幾個小廝。

不錯，入道武者。

應該沒什麼資源修行，否則能觸碰一境武者門檻。

小廝們勇氣不錯，還拿著武器，擋在門前。

吱呀。

大門開。

唐國公焦急碎步小跑出來。

“秦王駕到，有失遠迎，老朽慚愧！”

“你們這些混賬東西！都瞎了狗眼麼？秦王大駕光臨，有你們這麼迎客的？來啊，拖下去亂棍打死！”

快速處理了門口小廝。

唐國公來到棗紅大馬跟前，“王爺，請到府上稍作休息？”

寧業俯身向前，並未下馬，“國公爺好大的架子，若日到秦王府，拜了門帖，卻不打招呼離去，你當本王王府是鬥蛐蛐的地方嗎？”

唐淵後退兩步，拱手稽拜，“請殿下恕罪！只因小女說，要回來拿些東西，情急之下，未打招呼離去！”

寧業，“唐國公，你是個聰明人。”

從他話語中聽出，唐淵應該做出權衡選擇。

片刻後。

唐霜從門後顫顫巍巍走出來。

她始終低著頭。

聲如蚊吟，“王，王爺，奴婢唐霜知錯，只是未來得及告知家人，因此想回來告知家中父母。”

她在解釋。

寧業對這解釋絲毫不在意。

他只冷冷丟下一句，“記住了，你，叫秋霜。”

而後牽引韁繩，駿馬掉頭。

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