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是誰?”
既然攤開來說,他就直接問了。
“你會告訴我嗎?”
容悄啞聲,她應該怎麼說?兩千多年的負擔,現在的禮臻背得起嗎?
沒有等到她回答,傅禮臻又自己說下去了。
“我一直在想將軍是誰,總是在想,每天都想。”他抬眸,“原來我一直都想不出來,可就在剛剛,我想明白了。”
“他們說你這樣已經兩千多年了,說你一直守著將軍,還說將軍輪回……輪回是死亡與重生,所以,我是輪回後的將軍嗎?”
容悄呆住了,她原本沒有打算把事情說到這個地步的,說起這件事,只是因為自己身體的變化原因不明確,為了避免自己突然消失或者黑白無常出現,她想讓禮臻有點心理準備而已。
她不希望現在的禮臻,去背負那些沉重的過去。
“不……不是。”
傅禮臻沒有錯過她一瞬間的吃驚與猶豫,抿了抿唇,吐出兩個字:“騙子。”
容悄被他毫不留情地兩個字說得滿面通紅,開始胡攪蠻纏試圖把這件事揭過去:“你才是,明明聽到了那些事情,卻一次也沒有跟我說過,你不相信我!”
“是你不相信我。”傅禮臻看著她,“你不相信我,所以還不願意告訴我。”
容悄心虛,三秒後拍桌而起:“你是要吵架嗎?!”
傅禮臻愣了一下,立刻搖頭:“不吵。”
容悄立刻兇起來:“那就到此為止!”
“不。”傅禮臻堅定地看著她,不讓步。
“你就是要跟我吵架!”
傅禮臻靜靜地看著她:“那你是想讓我閉嘴嗎?”
容悄瞪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終於低下頭,她敗了,而且還是一敗塗地。
他的這句話,無異於“那你是想和我冷戰嗎”這個意思,容悄真的是怕了他了。
“好好好,你的確是,知道了這個你又能怎麼樣呢?”
傅禮臻朝她伸出手,容悄沒好氣:“幹嘛?握你手不管用了我還是生氣!”
他固執地伸著手,最終容悄還是放軟了態度,把手放在了他掌心,立刻被緊緊握住。
傅禮臻的語氣很珍惜:“我知道了這個,就會對你更好的。”
容悄鼻子一酸,眼前就被淚水模糊了。
明明她的行為思想才是更接近於普通人的,可是無論什麼時候,卻總是一次又一次地被他包容。
見她哭了,傅禮臻立刻慌張起來:“你別哭,我今天不畫畫了,可以讓你一直抓著我的手,你不要哭……”
容悄哭得更大聲了,邊哭還吼他:“我不是都說了握手不管用了嗎?!”
傅禮臻手足無措,只知道握緊她的手:“那……那要怎麼辦?”
“你不會抱抱我啊?!跟石頭一樣!一直都這麼呆!以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氣死我了!我——”
手被松開,下一秒就落入了一個略帶僵硬卻溫暖的懷抱,容悄閉上眼睛,聲音低下去:“喜歡你啊……”
你那麼好我才愛你,可是我這麼任性,你為什麼還念念不忘。
禮臻,兩千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