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強勢慣了,倒不覺得容悄想獨立一下的想法有什麼錯,只是兒子畢竟是親生的,而且又是這樣的性格,她覺得容悄對他還是不夠遷就。
但她也沒說出來,因為店也不是那麼好開的,等虧本了容悄自然而然就得回到禮臻身邊好好待著。
不必急在一時。
“禮臻,你媽媽來了。”推開畫室的門,容悄出聲喊了一句,等傅禮臻抬頭,她笑了一下,把身後的林玉讓出來,自己去廚房了。
她在烤蝴蝶酥,時間已經差不多了。
“媽媽。”
林玉應著走進畫室,牆角多了一個沙發,窗簾也換成了溫暖的鵝黃色,畫架也被整齊地豎在了一個角落裡,原本塞滿了的畫室又空了出來。
算一算,容悄出現也快兩個月了。
“你跟悄悄吵架了?”
傅禮臻的畫筆頓了一下才繼續:“沒有。”
“那你為什麼不跟她多說話。”
傅禮臻的脾氣相對之前真的是好了很多,她這樣問也沒皺眉頭。
“我還在生氣。”
林玉嘆氣:“這件事你們倆自己解決,我今天來也是有別的事情。你和那個悄悄,就打算這麼沒名沒分一直同居下去?”
“不說成不成,我就問你自己心裡有沒有打算。”
“如果有,就把你自己的想法告訴人家,如果沒有,也得人家一直願意陪你過家家才行。”
“我也就是來給你提個醒,我倒也想再觀察觀察她,但你難得願意和這麼一個人一直待一塊兒……我怕再不定下來,人家就跑了。”
到時候這傻兒子就又一個人孤零零待著了。
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找著一個他能接受的。
“哎呀!”
她的話還沒說完,廚房裡傳來一聲驚呼和碎裂聲,傅禮臻扔下畫筆就跑出去了,反應極快。
等她也到廚房,傅禮臻剛剛把容悄從地上扶起來,地上一片狼藉,蝴蝶酥和白色的碎瓷片滿地都是。
“我的蝴蝶酥……”容悄欲哭無淚,“難得這次做的還不錯呢。”
傅禮臻面無表情,狠狠地一腳碾碎了一片完整的蝴蝶酥。
容悄和林玉都驚住了。
他看著容悄,聲音很冷:“摔哪兒了嗎?”
“膝蓋……有點疼。”
容悄老實回答,剛才沒注意被椅子絆了,膝蓋著地,重重地磕了一下。
傅禮臻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蹲下撩起她的裙子。
因為在家裡吹不到什麼風也不冷,她就穿了條毛呢長裙,裡面也沒穿打底褲,他這一撩,膝蓋上的淤青立即就顯露了出來。
“坐下。”
“哦。”她坐在椅子上,看著傅禮臻走出廚房後,又有點心疼地上的盤子,這套盤子她也是很喜歡的,買來沒多久就被自己打碎了一隻……
林玉覺得這姑娘可能有點缺心眼,這個時候不是應該著急想法子怎麼哄禮臻才對嗎?
身為長輩,她還是應該要關懷一下的:“沒事兒吧?”
容悄搖頭,這麼一點,其實也不怎麼疼。
傅禮臻出去拿了掃把和垃圾桶,就又回來了。
林玉:“……”她還以為禮臻急吼吼去找藥了。
原來他也知道這點小傷無關緊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