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天空有點陰沉沉的,天上看不到月亮和星星,但是h市的人早就沒有了看夜空的習慣,因為高樓上、櫥窗裡、馬路邊……那些五顏六色的燈光要比夜空璀璨好多倍。
燈光把武哥的身影拉的長長的,他一身白衣,在夜色中顯得十分耀眼。在他對面,兩個黑色西裝的人一動不動的站著。
“樑子、阿寬,你們兩個誰先來?”武哥向對方叫道,似乎他們早就認識。
“我先來,”一個黑衣人上前一步說道,“阿武,不要怪我們。”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們吃的是這口飯,沒什麼好怪的。來吧樑子。”武哥叫道。同時抬起雙手,右手在前,左手在後,然後猛地緊握成拳。同時腳下拉開弓步。
樑子也拉開架勢,兩人的動作如出一轍。
周圍的人退開幾步,為兩人拉出一個場子來。阿顏在車裡貼著玻璃張望。
武哥深吸一口氣,身子略微弓起,慢慢向對手走去,樑子也是背脊微弓,只是腳下沒有動。兩人的身影漸漸靠攏,直到右手的拳背擦著拳背。
武哥比樑子高出半個頭,因此他可以繼續向前邁出一小步,這時候自己可以出拳攻擊而樑子則臂長不夠,一步邁出,樑子立即陷入危機當中,但他以不變應萬變,直到武哥揮出右拳,他才猛然沉肩,腰間一用力,左拳呼地一聲揮向武哥肋下。武哥左臂降肘沉肩,擋住這一拳,只聽“噗”的一聲悶響,居然被樑子轟退兩步,左手手臂一陣痠麻——沒想到對方一上手就出了全力。
武哥一著失算,頓時處於下風,只見樑子乘著對方後退,前跨一步,抬腿踢向武哥的膝關節,武哥再退一步讓開,樑子瞬間加速,飛身一個正踹,又快又狠,武哥躲避不急,只好在此用痠麻的左臂曲擋住,但是退步中下盤不穩,被一腳踢得倒飛出去,在地上連翻幾個筋斗。樑子不給對方喘息,飛奔而至,一個側身肘擊,向武哥當頭壓下。突然一隻腳出現在樑子胸口,武哥用背部和左腳撐地,右腳一個十分隱蔽的登天腿正中樑子胸口,樑子上身被踢得像後一揚,武哥攻勢不停,右手在地上一撐,以手為軸,一個漂亮的翻身迴旋踢正中樑子的耳根。“啪”地一聲向,樑子的身體在地上接連翻了幾滾,然後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耳朵漸漸滲出血來。
武哥翻身而起,只感覺左臂軟軟舉不起來,強忍住左肋的疼痛招收叫道:“下一個!”
這時候地上的塵灰才慢慢散去,兩人的交手不過幾秒鐘。眾人看得目眩神迷,搞不清楚狀況。阿顏更是雙手捂著嘴巴,眼睛中滿是星星。
刀狼的人把地上的樑子抬了回去,另一個黑衣人阿寬不動聲色的站了出來。
“阿武,你已經輸了。”阿寬說,“你一隻手打不過我的。”
“廢話少說。”武哥擺出架勢。
阿寬搖搖頭,也弓起身子準備好架勢。他一擺好架勢就上前動手,不給武哥恢復的機會。右直拳,武哥偏頭閃開,右手擺拳,武哥低頭閃開,右勾拳,武哥再也不能晃動上身閃避,只能側步避開。誰知道早阿寬看出他的退路,一個跨步趕上,頓時和武哥近身糾纏在一起。
阿寬得勢,左右手交替出拳,武哥一隻手左拆右擋,打的難分難解,阿寬換拳為肘,加大力量,武哥的右手頓時難以招架。每每右手被大力盪開,回收不急的時候,武哥就只有選擇閃避或者退步,每閃避一次,每退一步,他都會面臨一次重心移動被順勢擊倒的危險。
阿寬看準一個機會,乘武哥右手擋完重擊難以回力,突然冒著胸口中拳的危險近身膝撞,武哥抬腿護身,同時右手一拳打在阿寬胸口,不料力量不足,沒什麼效果。阿寬乘機絞住武哥的右手,後者一驚,還沒回過神來,胸口已經連中幾拳。武哥只感覺喉頭一甜,咬牙甩頭向阿寬撞去,由於距離太近,阿寬躲避不急,“砰”的一聲血花四濺,兩人各退幾步。
武哥口中吐血,額頭破裂,捂住胸口幾乎站立不住。
阿寬搖晃著脹痛的腦袋,他的眉骨碎了,不斷用手擦拭流進眼睛的血水。
“哈哈哈!”刀狼大笑一聲道,“洪武社團,今天就讓你們只有洪,沒有武!”
洪哥一抬手,嘩啦一陣響動,洪武的人全部抽出了砍刀匕首。刀狼的人也不示弱,紛紛抽出了傢伙。
“怎麼?”刀狼囂張的說道,“你們打算破壞規矩嗎?”
“狗屁規矩!”洪哥說著從懷中掏出手槍,指著刀狼:“老子今天宰了你,也是規矩!”
刀狼的臉上露出猙獰:“王志洪!你不想在道上混了!只要你敢開槍,你就等著道上的懸賞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