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話,一點也不遠,這邊圍牆開了一個大門,用不了5分鐘就到了。”穆衛軍摸摸使勁往他懷裡鑽的小腦袋,柔聲哄道。
“不嘛,我現在頭暈,而且昨晚沒睡好,現在好想睡覺,一點也不想動。”繼續撒嬌。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剛剛親得太激烈,閑雜腦袋暈暈乎乎的,真的好想睡。
穆衛軍拿她沒辦法,沉默了一下,無奈道:“那好吧,我去給你拿。你告訴我是怎麼著涼的,又有什麼症狀。”
蕭清韞生怕他反悔似的,連忙說道:“在客車上的時候,暈車,我就把窗戶開了一個小縫,又睡著了,就這樣吹了幾個小時的冷風。等上了火車,就感覺有些不舒服。然後你知道的,冬天晚上火車上很冷的,睡了一覺起來,感冒就加重了。現在就是腦袋暈暈的,有時候還一抽一抽得疼,嗓子啞了,還有些咳嗽。唔,還沒什麼胃口,不想吃東西。然後......就這些了,沒有了。”
穆衛軍聽得心疼,眉頭都皺起來了。摸摸蕭清韞額頭,確定沒發熱,才稍微放心一些。拉著蕭清韞向主臥走去,說道:“你先上床上休息一會兒,我馬上就去給你拿藥。”
蕭清韞乖乖地跟著穆衛軍進了臥室,在他的注視下脫了外套,上床,躺下,蓋好被子,閉眼睡覺。
等蕭清韞閉上眼,穆衛軍還將被子壓了壓,確定她蓋嚴實了,又把窗戶也關了,才帶上門離開。
等外面關門的聲音落下樓,室內一片寂靜。蕭清韞閉著眼,暈暈乎乎的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蕭清韞睡得很沉,中途穆衛軍給她喂藥的時候,她都是迷迷糊糊半夢半醒狀態,吃了藥幾乎沒有停頓地就睡了過去。
蕭清韞再次醒來,是穆衛軍叫她起來吃午飯。
這一覺睡得很踏實,蕭清韞起床穿好再洗了把臉,頓時感覺腦袋都輕了好多,整個人神清氣爽。心裡頓時高興起來。
“衛軍哥,我感覺好多了,咳咳,除了還有些咳嗽和嗓子啞意外,頭不暈也不疼了,而且我感覺好餓,想吃東西了。”蕭清韞趕緊向穆衛軍報告最新情況。
“好了就好。餓了就趕快來吃飯。”穆衛軍聽蕭清韞這樣說也高興。
蕭清韞上桌一看,飯是綠豆粥,菜是炒土豆絲和炒白菜兩個素菜。知道穆衛軍是為了自己才專門煮得這麼清淡的,有些愧疚,“衛軍哥,其實你可以去食堂吃,再給我帶點素菜和飯回來就是了。不用專門煮,還配我一起吃這麼清淡。”
穆衛軍倒是不這樣覺得,反而說道:“這是我們見面後吃的第一頓飯,怎麼能不一起吃呢?而且兩個素菜已經不少了,我放了不少油呢。”
蕭清韞心裡甜滋滋的,突然想起布袋子裡還有好多煮雞蛋。放下筷子,跑到放行李的地方牆邊,從袋子裡摸出兩個雞蛋。重新回到桌上,放到穆衛軍面前,“這是媽煮給我們路上吃的雞蛋,不過一路上基本都在飯店吃了飯,就只有今天早上的時候何姐和珍珍吃了幾個,還剩好多呢。你一會兒要出去嗎?要的話就給何姐他們拿一些過去。雖然是冬天,但煮過的蛋放久了也不好。”
“下午要去軍營。我一會兒去的時候就給楊成木家裡拿去。”穆衛軍點點頭,剝好一顆蛋,遞給蕭清韞。
蕭清韞搖頭,“我感冒了不能吃雞蛋的。”
穆衛軍皺眉,有這個說法嗎?生病了不是要補充營養嗎?不過想到媳婦兒外公是名醫,應該是對了,也就不勉強。
“媳婦兒,我怎麼感覺你不太喜歡楊成木啊?”穆衛軍問道。
蕭清韞嘟嘟嘴,“你感覺出來了?我還以為我掩飾的很好呢。”
“你掩飾了嗎?愛搭理不搭理的,都擺在臉上了。”穆衛軍有些無語,不過這算真性情吧?
“誰叫楊成木那麼渣?你都不知道何姐跟珍珍在老家過得什麼日子,都被他們楊家的人欺負死了,楊成木也不管,還照樣給楊家寄錢。渣!愚孝!”蕭清韞生氣地道。
穆衛軍今天也見了何秀雲和楊珍珍,大概理解了蕭清韞的意思。雖然很同情何秀雲母女,但也有些替楊成木冤枉,“媳婦兒,這件事吧,也不能全怪楊成木。楊成木也知道他家裡的情況,為了擺脫家裡,或者說為了掌握楊家的話語權,又選擇了當兵,就要努力往上奮鬥。
“但是,作為一個從農村出來的當兵的,我還是大學畢業呢,都感覺很難,更別說楊成木還只是初中畢業,也就比不識字的好些而已。
“所以楊成木很拼,他也去了西南戰場,比我去的更早,回來的更晚,只中途受重傷回來了兩次。從戰場回來後,又參加其他的拉練什麼的。去年本來準備請長假回去的,結果你知道去年的情況,他又沒能回去。所以他一直都不太清楚家裡的情況。
“他今年冬季入伍就滿15年了,準備一到時間就打隨軍申請。不夠去年12月份,也升了一級,成了副營,達到了家屬隨軍條件。這不,也一刻沒耽擱,立即就打了隨軍申請。
“而且,楊成木可不是個愚孝的人。原先可能是顧及到老婆孩子才給家裡多寄了些錢。現在見到老婆孩子被刻薄成這樣,他才不會拿血汗錢去養那些人呢,最多每月給兩老寄5塊錢生活費。
“楊成木還是很有擔當的,你看著吧,在這裡何秀雲和楊珍珍會過得很好的。”
聽穆衛軍說了這麼多,蕭清韞心裡對楊成木的印象好了那麼一點點,癟癟嘴說道:“那就看以後了,如果他真是個疼老婆孩子的,我當然會改變對他的印象,也不會不待見他。”
作者有話要說: 事實上,本寶寶也不知道七十年代軍屬隨軍待遇什麼的,查不到啊......
哎,那就當作是文中這樣的吧。
小說嘛,虛構啊虛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