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兒推開宅院大門,看著外面久違的一切,有種恍若隔世之感。
冰冷的目光,也有了一絲柔和。
轉回身,再看看宅院大門,蓮兒心中卻又變得冰冷起來。
當年,自己便是被人押著,從這道門進去,開始了三年暗無天日的生活。
門框之上,甚至還留著當年她的抓痕。
“這三年來,我所受的屈辱痛苦,定要你們十倍奉還!”蓮兒心中暗道。
順著街道,蓮兒徑自走去。
但沒走出百米,便有兩個身影,擋在了她的面前。
……
噹啷!
書房之內,鮑延的茶杯一下摔碎在地上。
眉頭緊鎖,面有異色。
“怎麼了,公子?”身旁,一名容貌俊逸的青年,見鮑延神色有異,小心問道。
鮑延扭頭看著俊逸青年,一字字道:“她出來了!”
“什麼?”俊逸青年一驚,“不……這不可能!”
鮑延緩緩從椅子上站起來,盯著俊逸青年,“我都還沒說她是誰,你就知道了?”
“三年了,你對那個女人還是念念不忘?”
俊逸青年面色一變,趕忙跪在地上,言辭懇切:“藍樓早在三年前,就已將那女人在心中抹去,一心只追隨公子,為公子效犬馬之勞!”
“如此最好。”鮑延將目光從藍樓臉上移開,“就在剛才,她離開了那座宅院!”
“這怎麼可能?那裡的陣法,可是由文魂大印巔峰的高手所設!”藍樓皺眉分析道,“薛蓮兒不過文魂大印中階,加之這三年來,她囚在陣法中,條件惡劣,實力又會有所退步,斷無逃離的道理,公子是不是搞錯了?”
“當年設定陣法之時,我將一縷神念與那陣法相連,一旦她有異動,我便會立刻知曉。”鮑延聲音漸漸低沉,“就在剛才,我感到那宅院之中,已是空無一人!”
“她,逃出去了!”
藍樓眼皮微跳,臉上並看不出任何情緒,“那公子,要不要派人過去……”
“不必。”鮑延卻搖頭,臉上有著自信之色,“她出來的那一刻,就已有人注意到,此刻,他們怕是已經遇上了。”
“莫非,公子一直都在派人在監視?”藍樓心中一凜,設下如此強大的陣法不算,竟還派人日夜監視。
這個鮑延,還真是誰都不會輕易相信。
……
“你們是誰?”
清冷的街道上,站著薛蓮兒,以及攔住她去路的兩人。
這兩人一男一女,都是粗布衣衫,男子面板黝黑,樣貌普通,像是街頭巷尾做苦力的老百姓。
女子也是麵皮粗糙,小鼻子小眼皺縮在一處,如同粗糧的包子一般,腰間繫著圍裙,看上去好像剛剛還在灶前忙活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