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親手,將她送進了這裡。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給我進去!”
身後的獄卒不耐煩的一個推搡,“啪”一聲關上牢門,臨走前還惡狠狠的警告。
“我勸你現在就好好想想怎麼招了,不然大爺我待會可不會憐香惜玉!”
見蕭輕雪沒有反應,那人啐了一口罵罵咧咧地走了。
蕭輕雪貼著一牆壁緩緩靠下,仰起頭,看著頭頂巴掌大的透氣小窗怔怔出神。
沒人知道,她此刻在想些什麼。
皇後寢殿,眾人已經退去。
“怎麼樣”
娜雲哲急切的看著哈爾珠,臉上哪有方才的痛苦樣。
哈爾珠躬身笑道:“娘娘且放心,蕭輕雪已經被打入地牢了,皇上親自下的令,嚴加審問。這一次,她怕是插翅難逃。”
聞言,娜雲哲臉上這才露出滿意神情,摸著肚子,倏地眉頭微蹙,“太醫那邊都打好招呼了吧”
“是,都打點妥當了,奴婢已經在宮外安排好了人手,待張太醫辭去太醫令時——”她一頓,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如此,娜雲哲這才完全放下心來。
這一次,她就不信還弄不死蕭輕雪。
好生安胎了幾天,娜雲哲在哈爾珠的相扶下,來到了地牢。
待看到那被架在木架上血淋淋的人時,她根本認不出來那蓬頭垢面的人就是蕭輕雪。
“皇後娘娘,您怎麼來了瞧這地髒的!”
牢頭殷勤地迎上去,卻被哈爾珠嫌惡地呵斥住。
娜雲哲皺著眉瞥了下一臉賠笑的牢頭,很快將視線落在那個一動不動的人身上,眼裡一瞬閃過亮光,連帶著語氣也流露出幾分欣喜——
“她,死了”
“還沒呢,這人倒是命硬的很,怎麼打,就是不招。”
牢頭忙應和著,眼尖瞅見皇後眉頭蹙的更緊了,趕緊將話匣一截,“不過娘娘放心,我手底下的犯人,還從來沒有不招供的,不出三日,小人定能讓她認罪。”
娜雲哲聽見牢頭如此保證,這才微微鬆了眉頭,一個眼神示意過去。
哈爾珠立馬意會,從袖中取出一塊金餅遞給牢頭,“這丫頭畢竟伺候過我家皇後娘娘,娘娘不忍心,想來勸勸她。”
“小人曉得小人曉得。”牢頭笑眯眯的接過了那塊金餅,諂媚哈腰,“娘娘宅心仁厚,是那丫頭的福氣,小人就在外頭候著,娘娘有事喚一聲即可。”
牢內終只剩下三人。
哈爾珠得到指示,用瓢舀著水一下朝木架上的人潑了過去。
水混著血,從女子髒汙的臉上頭發上流淌下去,血腥味又重了幾分。
娜雲哲嫌惡的用錦帕捂著嘴鼻,微微走近了些許,看著連稍微動一下都異常艱難的人,心裡升起非一般的暢快。
“蕭輕雪,你是不是很失望,來的是我而不是皇上”
見那人依舊沉默,娜雲哲也不在意,佯裝惋惜地嘆了一聲。
“你說你這又是何必早點招了,不是對誰都好”
蕭輕雪渾身已痛到麻木,不過聽到娜雲哲的話,喉間還是發出了嘶啞難聽的笑。
“你笑什麼”娜雲哲眸眼一厲,臉上染上不悅。
“娘娘自導自演的戲,怎好叫別人背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