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下心中的顫慄，陳浩對著那顆龍頭出聲輕叫，那金燦燦的眼眸在黑暗中如同小型探照燈，可是散發的金光卻沒有照亮旁邊的黑暗，像是無情的天外之光。

“人有七魄，凝聚起來就是魂。”

“是它告訴我的。”

苞娜的聲音響了起來，她沒有故弄玄虛，直接從龍的後方出現。一手輕輕撫著長角的龍頭，另一手則捏著一團輕飄飄的人，像是由黑色的做成的。

“這是.....程麗！？”

陳浩看著苞娜手中的虛影一愣，他的腦袋有點短路，既然程麗現在被苞娜捏在手裡，那剛才跑出去的人是誰？

“怎麼...你想救她嗎？”苞娜輕輕地笑了，她看看手中的程麗，又看看眼前的陳浩。

“............”

陳浩深深吸了一口氣，壓制心中的不適，他知道現在必須保持絕對的清醒，方天印的影響已經在苞娜身上完全顯現。也就是說她現在正在做的，不是她本人想做的。

而且她之前也說了，那些資訊是那頭龍告訴她的。方天印正在控制她做著一些事情。

“這有什麼好猶豫的呢？”

“不管想不想，都是由我而決定的啊。”

苞娜笑著將手中虛影放置到嘴邊，一口咬了下去，啃食一般拉出了許多絲線。而黑色虛影的程麗竟面容扭曲起來，像是在無聲的哀嚎。

“呸，醜陋至極。”

笑容在臉上消失，苞娜嫌惡地吐了一口，看了陳浩一眼，又一口咬了下去。

“不....”

“我是要救你啊！“

陳浩抬起頭，有名叫氣勢的東西從身體中爆發。他大步向前邁去。低吼警惕的金龍站了起來，陳浩視若無睹，眼中只有苞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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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苞娜洋溢的笑容僵住，她慢慢向後退去，眼中有溫情在閃爍，那是曾經跟陳浩在一起的朝華。

右手抓著的程麗虛影慢慢鬆開，後者扭曲痛苦的表情趨於平緩，在脫離的一瞬間就要向外逃竄。

吼.....所有的龍鬚齊齊向上揚起，五指龍爪伸展而出，一把抓向逃跑的程麗虛影，金色的光芒在黑暗中閃動。

陳浩見此神情一肅，一聲龜鳴在虛無之中湧出，一隻圓頭石龜跟隨著奔跑的陳浩顯現而出。

它將腦袋收回石殼內，滴溜溜旋轉著擋在了龍爪之前，陳浩身體中的氣運湧出，加固了石龜的防禦。

咔擦....尖銳的龍爪刺入了石殼之中，陳浩見此大驚，害怕金龍一爪把石龜拍死，於是趕緊將石龜重新化成氣運，把它收了回去。

程麗的虛影算是跑掉了，但作為代價，陳浩的氣運防護罩被戳破，整個人被拍得倒飛了出去，砸在了陳列的櫃檯上，將麵包全都拋飛了出去。

咳.....一口鮮血從嘴中噴出，陳浩捂著胸口竟一時站不起來，他看到苞娜擔心的臉色一閃而逝，那分明是想到了什麼。

金色的龍還要低吼著衝出，被苞娜一手抓住了龍角，後者溫順地收斂了所有的殺意，根據苞娜的指示扭身返回，龍身優雅地扭動著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