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連我手機號都沒有,還他媽讓我找你,你這種人最虛偽。”
夏天騏鄙夷的看著沐子熙,沐子熙一副被發現的驚恐,從地上拿起酒瓶,又“咕嘟咕嘟”的大口喝了起來。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如果有妞來兩個,左邊一個右一個。”
“你可別侮辱人家的詩了,我怎麼這麼煩你這種,喝點兒酒就開始瞎逼逼的呢!”
“這叫做人生境界,你懂個屁。”
“你這和我談人生境界的人,怎麼連你父母的下落都不向我打聽?”
夏天騏的腦袋仍舊很清醒,這時故意提起了沐子熙父母的事。
“給我留一個疑問,好讓我更有鬥志去求生存,也讓你別輕易的掛掉,好留張嘴告訴我他們的下落。”
“你這是在一本正經的和我裝比,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有他們的電話,打個電話就能問出來。”
“手機什麼的我都已經丟掉了,所以他們現在聯系不上我,我也找不到他們。”
沐子熙說到這兒,顯得有些惆悵,又仰起頭喝了兩口酒。
“就是人家蹲監獄,還能接打個電話呢,你這怎麼自己就給自己囚禁起來了?”
“就像我剛剛對你說的一樣,不聯系我能多出一口氣,能逼得我走得快點兒,已好早些聯系他們。我這人很懶,不逼自己是走不遠的。”
夏天騏聽後心裡面有些不是滋味,將手裡的酒瓶放下,點燃一根煙吸了一大口,吐著長長的煙霧感慨說:
“我勸你還是珍惜眼前吧,別像我一樣,就連眼前都沒得珍惜。算了,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誰還沒點兒愁事啊,不說了。”
夏天騏是那種會隨意吐槽,但卻不會輕易吐露心聲的人,他的難他自己知道就好,因為能改變這一切的就只有他自己,所以實在是沒必要和別人說什麼,還顯得抗不起事,矯情。
夏天騏沒說,沐子熙也不問,兩個人就這麼在外面坐了整整一個晚上,到了早晨他們才各自回去休息。
沐子熙給夏天騏留下了一個手機號便離開了,並沒有要夏天騏的號碼,這麼做的意圖很明顯,就是在告訴夏天騏,我有事未必能找到你,但是你有事一定能夠找到我。
夏天騏倒也不在意這些,只要知道沐子熙還活著就行,就像是他對劉言敏的態度一樣,都還活著,就都還有再見面的可能。
但是死了,就什麼希望都沒有了。
時間飛逝,鬥轉星移。
距離解醇萊、陶景瑞、劉龍三個人前往鬼樓,已經過去了差不多有2個月的時間。
當然可以換一個說法,那就是距離劉龍從北安市完全蒸發,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已經過去了差不多2個月。
除了劉龍剛出事的那幾天,在學校裡引起了一些議論聲外,隨著時間的流逝,別說學校了,就連班級裡彷彿都忘了有劉龍這麼一個學生存在過。
學生們依舊每天早起上課,晚上下自習或是回宿舍,或是回家,絕大部分人都沒有在生活上産生任何影響。
而對於北安新聞、公交車,亦或是網咖的登入的介面上,又多了些沒見過的失蹤人員資訊,但同樣沒有引起太多人的在意。
不過有兩個人並在其中,這兩個人便是曾親眼目睹過鬼樓出現的解醇萊和陶景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