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代的這番感慨，夏天騏是深有體會的，不只是先驅者陣營，所有為冥府效力的職員，同樣是這樣。

有太多太多的人，都死在了第一次的試崗任務裡。

死在了高階主管考核的任務裡。

死在了人類爭鬥的利益糾纏裡。

能夠活下來的，真的已經算是特別幸運的人了。

不過對於絕代的話，李帥卻有些不感冒，不知道是因為絕代說了他的朋友不好，還是他本身就不認同這個觀點，他這時反駁說：

“任何事情，任何人的成功，犧牲都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無論小蕭子是神，還是其他人是神，這個世間都不會存在絕對的公平。

但凡是整天喊著公平，喊著平等的，都是些心智不成熟的家夥。

你說你們慘，我們那時候又何嘗不是？

你們起碼還能知道，這種經歷的本意是在於令你們有提升，是磨礪你們。

而我們那時候，則完全無法預料什麼。

死亡試煉場的存在，是一個讓你們能夠得以提升的訓練場。

強大的鬼物，絕大多數在剛降臨的時候就被幹掉了。

那麼剩下的鬼物，侵入世間，則也和磨礪你們沒區別。

而早在最初的時候，我們根本什麼也得不到。

鬼物遍佈整個世間，世間被侵蝕的千瘡百孔，如果沒有小蕭子，人類連反抗的力量都不會有，這個世間怕是早就被鬼物給侵佔了。”

“我說帥哥，不用這樣吧，我也沒說什麼啊，神的功勞我們都清楚，怎麼，連吐槽一句都不行了？再說了，你可以去打聽打聽，我絕代什麼時候怕過人？怕過鬼。聽說過殺神嗎？那就是我，以前我幹殺手的時候，死在我手裡的人，我自己都記不清。”

“你們兩個就別吵了。這種事本就沒有絕對的正確，或是錯誤，無非就是站的角度不同而已。”

夏天騏這時候做起了和事佬，不想兩個人又因為這種沒意義的事情吵起來。

“不過說起來，有些事情我確實記不大清了。我只是記得研究會，但是關於那個組織，究竟是怎麼令世間的規則變化的，我卻完全想不起來了。”

李帥聽勸的坐下來，然後撓了撓腦袋，一臉困惑地說道。

“可能是你記憶裡，有什麼是神不想讓你說的吧。”

絕代也沒有想和李帥吵架的念頭，這時候不確定地說道。

夏天騏聽著雲裡霧裡的，他從不知道從前還有一個叫做研究會的組織。

不過想了想，他卻突然生出一個念頭來，不由對絕代和李帥問道：

“在神成為神之前，這個世間的神又是誰呢？”

“天天騎，你小子是十萬個為什麼嗎？哪來那麼多問題。”

“我好奇啊，因為神就是這個世間最大的了，掌控著所有人的命運。所以怎麼可能被其他人替代呢？”

“不知道。就算帥哥知道也不告訴你，不然你又會問，上上一代的神是誰？告訴你了，你估計還會問上上上一代的神是誰。永遠沒個頭。”

絕代聽後忍不住笑了起來，夏天騏有些無語的嘆了口氣，這李帥說正事不行，扯沒用的噎人，倒是一個頂好幾個。

“有些事情，就是該讓你知道的時候，即便你不想知道也會知道。不該你知道的事情，你就是絞盡腦汁，也不會明白。”

“行了，我不問了行了吧。這你們兩個人，輪番給我上課來了。不說了，我回去睡覺了。”

夏天騏覺得他和李帥兩個人是沒法聊了，於是直接幻化出房間來，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