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畫畫也一拍腦袋,沒再繼續剛才的話題,“對啊對啊,看我這腦子,想唱什麼我幫你點!”
說著她就要去點歌臺。
被鐘意一把拉下來坐著,她轉頭茫然的看著鐘意,後者有些哭笑不得,“這麼想讓我唱?”
畫畫點頭如搗蒜。
她妥協道:“那好吧。”
剛好nah在點歌臺,她便讓nah幫忙點了一首歌。
“不用置頂,排著就好。”
胡移“哎呀”一聲,還是伸手給置頂了。
上一首歌剛好到結尾處,鐘意無奈,麥克風從別處傳給她,她背靠著軟沙發,聽著前奏。
坐在最門邊的那位,原本悶頭小口抿著為他單獨準備的一瓶啤酒,聽到音樂聲,下意識抬頭。
是《水星記》。
歌詞鐘意早就已經背的爛熟於心,不需要看螢幕,她平視前方,聲音柔和,像涓涓溪水,讓人忍不住停下所有的事情,只專心聽她的聲音。
原本吵吵鬧鬧的包廂瞬間安靜,集體很有默契的揮起手。
駱葉保持原有的坐姿,只盯著中間唱的投入的女人看。
正前方的電視螢幕散發的亮光對映在她臉上,光線明明暗暗,但駱葉在黑暗中也能看清楚她的五官和變化的表情。
鐘意似乎在間奏時往這邊看了一眼,但很短,只一秒鐘,她又轉回去。
他動了動眉角,全程沒移開過視線。
……
在房間裡待太久,鐘意總覺得有些胸悶氣短,她和畫畫說自己去外面透透氣,越過五六個人才繞出去,經過門口的沙發時也沒停留,徑直走出去。
從她有站起來的動作,駱葉便有意無意的用餘光瞄著她,等看到人從自己面前平平淡淡的路過幾秒後,他也跟著出去。
從包廂出去左轉一直走,到走廊盡頭,窗戶半開著,鐘意斜靠著牆,深呼吸幾次新鮮空氣,覺得大腦終於得到點休息。
身後有腳步聲,慢慢靠近,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誰。
鐘意依然保持著背對的姿勢,看窗戶外頭,燈火通明的夜城市,馬路上車流不減。
駱葉往前走一步,和她站在同一水平線,看著她側臉。
“你還在生氣嗎?”他試探著問。
鐘意瞥他一眼,臉上依舊毫無表情,駱葉緩緩點頭,自言自語道:“那就是了。”
“?”
她不搭話。
兩人本距離就近,駱葉又上前一步。
“他們說撒嬌有用。”他喃喃道。
然後俯下身,頭低著,偏了個角度,嘴唇貼在她耳邊,用氣聲說:“像這樣嗎?”
說完還咬了咬她的耳垂。
他不敢真的咬,唇齒小心翼翼含住耳垂,怕她不舒服,只輕輕的用前齒摩擦著。
鐘意被他嚇了一跳。